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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珺在非常认真的想事情。
双手交叉抱后脑勺,俩脚蹬桌子一下一下往后来回晃荡,椅子两条腿着地晃晃悠悠很舒服。
什么坐有坐相要矜持被抛在脑后,白某龙的规矩就是规矩。
差役们忙碌完,杜县丞把检查结果拿给白雨珺看。
擅长钻营官场的老油条叹口气,亲眼看见那么多孩子被残忍杀害,但凡有点人性都会悲痛吧,有种压抑的悲凉憋在心里,同为人类,为什么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喜欢杀人,或许本质是魔鬼吧。
想喝口水又喝不下去,只能唉声叹气。
站侧后方的俩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杜县丞点点头,高县尉无奈上前。
“殿下,半个月以来涌入我县的流民越来越多,贼军势大,殿下应早日驾临县城才是。”
杜县丞在一旁点头配合。
别的权贵恨不得住最繁华城池,谁知这位公主喜欢偏僻乡镇。
没有高大城墙,没有足够多的兵勇,万一出点啥事,从县里到郡里主官们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白雨珺望着河对岸山峦一副无所谓样子。
“无妨,小小蟊贼不值一提。”
两人闻言面露无奈,也许修士真的不在乎乱贼吧。
吹来一阵风带来些许凉意,也吹走了难闻刺鼻的药粉味,胖虎把大脑袋搁虎爪上酣睡,每次呼吸都会吹起尘土,耳朵转来转去保持警戒。
白雨珺摇椅子摇的累了,这才发现椅子两条后腿被摇进泥沙里,导致有点往后仰。
“给我一支笔。”
抬起小手做握笔状。
这次县尉没抢,他只有刀,县丞笑眯眯让随从取出笔墨纸砚,殷勤的亲自研磨。
某白翻个白眼。
“不用墨,把笔给我。”
“啊?这……是。”
杜县丞疑惑的把毛笔放到小手上。
白雨珺接过笔看了看,做工和用料挺不错,斑竹笔管,兼毫,刚柔适中。
也不用纸张,琢磨一番直接凌空书写,仿佛面前有一张纸,杜县丞和高县尉看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