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对吗?”常岁宁问。
“当然。”那女子皱着眉,语气不善地道:“上次常娘子可是险些让人将我给埋了。”
常岁宁看着那摘下面巾后一脸怒容的女子:“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气吗。”
被迫坐在地上草堆里的女子,闻言举起被绑的双手:“常娘子认为我是在为何而生气!”
她出于好意相救,对方邀她一同来此,结果转头便让人绑了她的手脚!
“抱歉,这的确是我失礼了。”
常岁宁解释道:“我不确定阁下来意,不知阁下是否有同行之人,是敌是友不能单靠那一箭来断定——平日远不至于如此行事,但当下正值我兄长生死攸关之际,实不敢有丝毫冒险。待确定阁下非敌,我必当赔罪。”
那女子听到赔罪前面的那句话后,脸色便缓和了下来:“不轻信于人,谨慎些也是好的。”
“我是真心相助。”女子接受了被绑着说话的安排,正色道:“我这些时日一直都在京师,听闻贵府郎君出事后,我家大长公主殿下便飞鸽传书入京,命我们竭力助之。”
这话是相对含蓄的,但她只能这么说。
但即便如此,常岁宁显然还是会感到不解:“宣安大长公主……为何要帮我们常家?”
“我们殿下与常大将军乃是多年旧交,只是殿下为避嫌,未曾对外明言而已。”
常岁宁将信将疑。
她不由想到了老常提及她这位姑母时的古怪态度。
“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我阿爹与大长公主交好?”
常岁宁问罢,也觉有些强人所难了,但空口无凭,她实在不敢轻信。
不料那侍女立时道:“当然有!”
“我受殿下所托,私下时常会去贵府给常大将军送信,也曾送过可止腿疾疼痛的药!那次送药时,还险些被常娘子发现……那时常娘子和常郎君正在烧纸祭祀,常娘子可有印象?”
常岁宁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就是婢子!”
结合先前的许多蛛丝马迹,常岁宁心中已是信了,但见那侍女不同寻常的态度,便又多诓了一句:“但那至多只能证明你去过常家……还有其它的吗?”
侍女有些急了,遂决定来一记猛药,好让对方彻底相信。
“我还知常郎君左边**上有一片云朵状的胎记!”
常岁宁:“……?”
侍女:“这正是常大将军从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