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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亭中之人显然一直在留意着周围,常岁宁主仆二人刚出现,他很快便看到了。
双方离得尚且不近,遥遥见得那道少女身影,男子蓦地抓紧了衣袖边沿,眼底即浮现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少女虽戴着幂篱,但他也绝不会认错。
见那对主仆走来,男子赶紧将一切异样神色收起,快步自亭中行出,含笑迎了上去。
大盛民风相对开化,正值春日,少年少女们结伴外出踏春并不少见,戴着幂篱的少女出现在此处,也并不招眼。
“常娘子到了。”周顶抬手施礼,一派儒雅之风:“常娘子,请——”
常岁宁微点头,往亭中行去。
入了亭中,她随手打起遮面的轻纱,搭在帷帽边沿。
少女肤如凝脂,菱唇不点而朱,一双杏眸透澈明净,一眼望去,只觉亭外湖水山色皆被压得失了颜色。
见得这张俏丽无害的脸庞,周顶心口处快跳了几下,起先那慌张之感不自觉消散大半。
“多日未见常娘子,在下当真十分挂心,昨日得信才知常娘子原是病了……”他关切地问:“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已无碍。”常岁宁这才看向他:“周郎君可知我是如何染的病?”
周顶一愣,茫然道:“常娘子……因何而染病?”
“上元节那晚,我在月桥河畔,被人推落水中,因此大病一场,险些丧命。”
周顶神情一阵变幻,憋出几分惊怒来:“这……怎会有此等事?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常岁宁:“天色太暗,未能看清。”
这人既还敢来赴约,已可见当晚动手的人并非是他——借他人之手,这很简单,也很好理解。
她接着道:“我今日来,便是想问一问周郎君当晚是否也去了月桥河畔,可曾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
她话中有未说定之处,周顶的话则很快给了她答案:“在下正要为此事同常娘子赔不是,当晚因家事缠身,未能按时赴约……待在下到时,已不见常娘子,只当常娘子是久等不到在下,先行回府去了——”???.biQuPai.coM
常岁宁了然。
所以,的的确确就是他约了阿鲤出门——以诗词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