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就是替朱祁镇抱不平而已。
要说他这个哥哥,别的不行,但是论交朋友,倒是有能耐。
之前的伯颜帖木儿,就成了他的至交好友,如今换了伯都王,看样子也被忽悠的感激涕零。
这不算什么新鲜事。
不过,虽然心中明白,但是面上,朱祁钰却依旧沉默。
袁彬似乎也感觉到,这番话难以完全取信,于是,再度叩首,道。
“不过,诚如圣母所言,太上皇绝无此意,关于此次和谈,臣回朝之前,太上皇便曾有口谕,嘱咐于臣。”
这回,孙太后倒是比朱祁钰还要关心,问道:“太上皇说了什么话?”
袁彬道:“当时,上皇对臣言道,此次虏人欲和,自是实情,不必致疑,然此中尚需少物,用作人事,汝归朝后,为朕取来,朕为天家子孙,旦得南还,就令朕守祖陵或为庶人,亦所甘心。”
闻言,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虽然说,对于天位传承,大家心里早就有底了,但是,听到袁彬转述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有些愣神。
这位太上皇,这会倒是能掂量的清楚了。
孙太后在一旁,也是一愣,旋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是欣慰于太上皇能识时务,又感到有些叹息。
>不过,对于其他的大臣们来说,有这个表态打底,他们的立场便好说多了。
于是,胡濙便道:“陛下,太上皇既有此言,足可证明天家情深,兄友弟恭之意,伯都王一介蛮夷之辈,焉能知上皇所虑,不过徒增笑柄尔。”
朱祁钰听了这番话,心中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么大的事情,袁彬没胆子胡说,而且这个说话的口气,的确像是朱祁镇的做派。
应该说,这个时候的朱祁镇,对于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数的。
连续的谈判不利,显然让他有点慌了。
土木之役的损失太过惨重,也先又贪心不足,朱祁镇生怕大明一气之下,放弃把他接回的打算,所以才不得不放低姿态到了如此地步。
但是,这话里的目的性也太明显了,任谁一听,都知道他不是在真心悔过。
说什么甘为庶人,愿守祖陵,这分明是在将朱祁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