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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礼认为,不管怎么说,罗通都是替他们冲锋陷阵去的,尽管中间出了波折,但还是应该尽力营救。
不然的话,恐怕以后再拉拢其他的文臣就不容易了。
蒋义这边,则纯粹是舍不得罗通这条人脉,有当年的证据在手,罗通可谓是被他们定西侯府吃的死死的。
再加上他身负抵抗瓦剌之功,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在朝中妥妥的是一个大员。
这等人脉,定西侯府经营了这么多年,手里头也就那么两三个,剩下的还都是利益往来,并不算稳固。
所以对于蒋义来说,罗通能救还是要救的。
两边态度相左,争执不下,而最关键的张輗,则又犯了犹豫不定的毛病。
站在他的角度,相比于罗通,他更担心的是,叩阙失败之后,使团的安危。
达不成统一的意见,事情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今天,常德长公主亲自到了英国公府。
>带来了宫里孙太后的亲笔信。
信的内容简略来说,就是她老人家已经知晓了叩阙事件的来龙去脉,夸赞这个罗通有胆有识,为了太上皇的安危甘冒如此风险,赤诚忠心可见一斑。
还说,这样的人如今在朝中,已经不多见了,所以,不能坐视他就这么被处置,一定要救下来,不要让他重蹈会昌伯的覆辙。
信的口气并不激烈,大多数的篇幅都是在夸赞罗通,但是最后的那句话,隐含的意思,却不得不叫人警醒……
片刻之后,还是任礼率先开口道。
“二爷,这件事情看来是不得不做了,圣母心中虽然态度不算强硬,但是常德长公主这些日子,向来是遣人将信送来便是。”
“似今天这般亲自上门,而且还特意等咱们一一看完了信,还直接向要答复的,还是头一回,可见必是得了圣母的吩咐。”
张輗无奈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封,点了点头,道。
“任侯说的有道理,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不过这一次,文臣那边似乎统一了态度,要拿罗通来给天子出气,没有足够份量的人愿意开口说情,单凭我们在朝中的那点人,怎么可能把人给救出来?”
“何况,这次和上回的情况也不同,上次营救舜卿兄等人,毕竟涉及勋戚,咱们插手名正言顺,可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