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原本也没想着真的把高谷干掉,只是想给他个教训,不然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却没想到,这帮翰林院的清流,还蹬鼻子上脸了,这般不依不饶的,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冷哼一声,王文沉着脸开口道。
“那依商侍读所言,老夫该怎么做?”
“先前彭时一事,虽然他庸碌无能,考评下等,吏部已经打算将其贬谪,但是终归未呈御前,未经朱批,老夫一时失言,这个老夫认下了。”
“可是南京诸部,尚书之位空缺已久,吏部主铨选,循例举荐乃是理所应当,准与不准皆在陛下,老夫无一丝违规之处,难不成,因为高次辅和老夫有过冲突,所以吏部以后铨选官员,便要处处避着他不成?”
说着,王文上前一步,走到商辂的面前质问道。
“既然如此,那么当着群臣和陛下的面,老夫倒想问商侍读一句,你口口声声说,老夫与高次辅不过是政见不同,正常争论,那么现在,你的一字一句,难道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商辂的脸色一白,被这番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怼的说不出话来。
杜宁在一旁叹气,还是太年轻了,意气用事。
真以为王文跟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冲动吗?
你一个区区的翰林侍读,跟堂堂的吏部尚书对骂,只会被人当做笑话。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现在被噎的无话可说,真是自找麻烦。
摇了摇头,杜宁再度拱了拱手,道。
“陛下,今日乃是廷议互市一事,南京诸部空缺已久,尚书之位也是二品大员,不可轻授,需要多加斟酌,故臣以为,改日由吏部主持廷推,另行商议,更为合适。”
朝堂之上,最忌意气之争。
这一点,杜宁比商辂要清醒的多,他的目的是保住高谷。
事实上,他和王文心里都清楚,不可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将高谷一个堂堂次辅,给调到南京去闲置的。
毕竟,就算刚刚高谷的言行举止略有出格,但是又没有真的犯什么大错。
就算王文真的想这么干,天子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大概率,王文就是想要给高谷一个难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