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允许扶灵祭葬,可若是无罪,因战而死,怎么也该像张辅一样,追封个郡王爵位。
现在这种状况,其实严格上来说,就是还没有定论。
既然没有定论,自然,也就无所谓赦不赦免,至于说要先定罪,那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事儿了。
王老大人这一招稳准狠,根本不去正面讨论是否应当赦免,而是直接釜底抽薪,直言成国公府还没有到要讨论赦免与否的阶段。
这办法说穿了,无非就是一个拖字诀,但是,怎么用出来,却无疑是十分彰显功力的。
何况,王文到最后还加了码,言下之意,如若朱仪成了成国公,那就得交出幼军的统辖权。
这一番连消带打,让朱鉴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王文的厉害,他早就领教过了,上一个敢跟他正面对垒的内阁大臣……现在已经在南京养老了。
朱阁老还不想去养老,所以,他并不打算跟王文吵架。
对付这种老无赖,就得让手里有货的人上,比如……家里供着丹书铁券的勋贵!
要知道,朱阁老可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团队作战。
因此,在王文站出来之后,朱鉴识趣的没有和他争辩,反倒是另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勋贵团体当中,站出来一位老者,上前道。
“陛下,臣以为天官大人所言甚是,不过,成国公府之事,自土木之役拖延至今,朝廷是赏是罚,始终没有定论,朝野上下,对此亦是议论纷纷,故臣斗胆想问陛下,成国公府究竟如何处置,是否削爵,其余各府子孙入军入仕,何等章程,请陛下明示!”
果然,就不应该给他复爵,在场一众大臣望着站在殿中的宁阳侯陈懋,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朝廷上之所以迟迟不肯定论,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影响太大,一座公府的份量,在勋贵当中太过重要,如若削爵,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冷处理的办法。
不过,显然如今勋贵也意识到了这种状况持续下来的危害之处,别的不说,自从宁远侯任礼入狱之后,京营和军府,基本上是靖安伯范广一肩挑,虽然说,仍然有忻城伯赵荣等人从旁协助,但是毕竟不能做主。
而范广自己也知道树大招风,平日里一向萧规曹随,在朝中甚少发表自己的看法,更不要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