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镃真的说什么,但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确实难受的很。.c0m
当然,若单单是如此的话,那么,倒也不至于让他心烦到连政务都处理不下去。
真正让他感到忧心的,是昨天发生的梃击香亭一事。
萧镃一事,始终还是悬而未定,但是,这件案子,却是摆在眼前的。
王翺虽然身在内阁,但是,来上衙之前,乃至于在过来的路上,都听到了不少各式各样的流言。
朝野上下,如今人心浮动,猜测纷纷。
这种状况下,无论真相是何,但是,只要天子有所举动,那么,外朝的舆论一起,负责协调的必然是内阁众人。
可是,话说回来,这件案子的真相到底如何,就连王翺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虽然从理智上来讲,他觉得天子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满京城上下,除了天子,都是能从太子出阁当中得到好处的人。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说和天子没有一点关系,谁也不敢下这個定论……
“首辅大人,有旨意到。”
这个时候,外头中书舍人忽然进来拱手禀道。
于是,王翺搁下手里的笔,朝外头走去,待得来到厅中之时,却见一众内阁大臣皆以齐聚。
看了一眼淡定的不像话的某次辅,王翺没有说话,来到班首站定。
不多时,一身蟒衣的怀恩便走了进来,道。
“圣谕,昨日,以太子出阁具香亭于奉天门外,有贼人自外径入,执红棍击香亭曰:先打东方甲乙木,内使执之,命附锦衣卫详查,太子照期出阁,钦此。”
“臣等领旨。”
这算是口谕,接下来就是内阁的活,要把这道口谕,形成制式的圣旨,经六科之后,下发到各衙门。
都是惯熟的活计,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这口谕一宣,在场的一众大臣,便都松了一口气。
不论外间如何流言,朝廷上下,如今最害怕的,还是因此事耽搁了太子出阁的进程。
有了天子的这道口谕,他们便可将心放到肚子里了。
只不过,不知为何,王翺总觉得,这道口谕宣出来,所有人都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