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重新打量归氏,问道:“你就没想过让你儿子回京?”
意思是你为何提的条件不是这个。
归闲静说道:“民妇的儿子已经长大,他们想怎么生活会为之努力。以前民妇是想过,当母亲的要为儿子们努力,要让儿子学以致用,靠他们自己本事回京。
“但现在,如果民妇回不来,儿子有他们父亲外祖父舅父关照。而民妇说的要求只能由英明神武的皇上做到。”
皇上听归氏一副严肃脸,却说了一句拍马屁的话,挑了下眉。
他听惯了各种奉承的话,文官要是用言语拍起来,那一百个字不带重样的。
有时听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有时听说起来可笑,有时烦躁,有时会得意。
而归氏的话让他坐直了身子,比文官一百个字的奉承要真诚,让他倍感骄傲。
皇上拿起桌上的一个令牌,一太监接过递给归闲静。
“这个你随身带着,如有麻烦,可拿出来一用。”
归闲静跪下接过道谢。
她猜想是一信物,证明她是皇上亲派之人。
皇上原本把令牌给杨元,这会听了归闲静的话,一激动给她了,反正她和杨元一路,谁用都一样。
归闲静说完了事情,准备退下,皇上又问她一个问题。
“朕和意远堂哥熟悉一二十年,朕不知你如何看待朕?”
归闲静愣了下,皇上如此八卦?
她回答道:“真话还是假话?”
皇上道:“真话,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归闲静依然很严肃表情,道:“以前……觉得物以类聚。”
皇上笑了,知道归氏说的他登基之前,“后来哪?”
归闲静突然想起前世最经典的那段话,她微微福身道:“民妇对皇上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皇上乃古往今来第一明君!”
皇上没想到印象中规规矩矩的归氏竟然说出如此肉麻阿谀奉承的话,表情严肃,没有笑容说出来,像背老夫子的课本似的。
他哈哈大笑,归闲静低头说了句:“民妇告退。”
赶紧出去。
有点突兀了,不该说,又想,管他哪,没准回不来了,希望皇上看在她如此拍马屁的份上能关照她儿子。
皇上笑完了,在想归氏提的要求,她说她和从吕宋岛来的传道士弗朗西斯科交谈过,并让他把家乡的一些书籍和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