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千里,流民遍地。一座楼的花费抵过几城救济,他忽然想起了沈归舟在说她第一次见到的羊城时的情景,她当时的淡漠其实是无能为力的无奈吧。
沉默稍许,他吩咐陈霄,“明**再去兵部催促一下进展,若他们依旧回复要等户部批银,你就直接去户部。户部若是推拒,那就每日上门一次。”
陈霄愣怔,直到他们给银子为止?
“……是。”
户部这个状况,那何时才能把王府这笔巨款给还上。
谷诵和他不同,听着眼里有了精神,很是赞成这个做法。户部这么穷,再不要债,到时候他们连一个子的拿不出来了。
陈穆愉转而又问他,“你手上现在有多少交币?”
谷诵立即回答:“这两日,我已抛出一部分,余下还有三百万两,夫人那边亦有五十万两左右。”
陈穆愉睫毛垂下,手指再次没有规律敲击起来。
谷诵询问他的意见,“王爷,我们可需要现在就抛掉?”
和银子有关的事,谷诵其实更有经验。
“你自己决定改如何打算?”
谷诵思索了一下,“也不必那么急,再拿几日也是可以的。”
陈穆愉手指停下,“四皇兄那边新印制的交币准备何时投放?”
“燕王属意的钱庄,有两家还未明确答应认购,但是已经松口,燕王的人正在游说。只要他们答应,这新印制的交币很快就能投放,估计大概是四至六日,属下准备那时再将手里的余存全部换出。”
“那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说到这个银子,说完了正事,谷诵还有个私事想和陈穆愉说。
“王爷,属下……”
“有话直说。”
谷诵快速调整了表情,“王爷,属下想请您帮个忙。”
帮忙?
陈穆愉以眼神默许他说。“我看中了夫人手下一人,您能不能帮属下向夫人讨来?”
他话一出,书房鸦雀无声。
察觉到陈霄眼神的诡异和探究,谷诵意识到了自己话里容易引起的误会,赶忙解释,“王爷,您别误会,我是最近事多,想找个机灵的人帮个手。”
陈穆愉探究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何人?”
“当初那个去押注一万两银子的人。”
他想这个人很久了,以万子恒做赌一事,虽说大半得归功于前期造势的人,让庄家觉得自己必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