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未。”
贵妃眼里涌出失望,“没有?”
一旁的嬷嬷善解人意的上前安慰,“贵妃宽心,想来这旨意明日就下来了。”
贵妃思索了一番,想着天楚帝的为人和性格,觉得这话甚是有理,“应是如此。”
翌日清晨,冠英侯府就有人来传旨,侯府降爵,赐匾永康伯府,不世袭,俸禄下折。
圣旨和天楚帝在朱雀殿说的还是有些不同,圣旨并未言明冠英侯欺君罔上,而是道他自己认为自己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能再为国为天子效力,心中有愧,自请降爵。
永康伯府接到圣旨不久后,礼部尚书进宫向天子替父请罪,被陛下斥责一番。
同一日,中宫领旨,在朱雀殿中为已故慧庄皇太后,即陛下生母,祈福抄经三月,以备慧庄皇太后忌典,天子特许妃嫔在这期间不用向皇后请安,以免打扰皇后。
沈归舟起来,听到雪夕说这些消息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神色未有变化。
听着她敲了一会,雪夕不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竟然只是将冠英侯降爵,陛下这是宽厚仁善还是对皇后一往情深。”
沈归舟听着手指一顿,差点笑出声来。
一往情深。
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打趣道:“雪姐姐,你下次说这种话前先提醒我一下,好让我有点准备。”
雪夕:“?”
沈归舟给自己倒了杯茶,“这道圣旨,可不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
雪夕认真聆听。
“宽厚仁善,那更不是。”沈归舟端起茶,没有喝,“咱们这位陛下,宽佑自己这位老丈人,为的不过是他自己的颜面罢了。”“颜面?”
“皇家尊贵,皇室颜面,不可有污。”
“……”
雪夕愤然,又说不出来话来。
沈归舟并无情绪,她盯着手里的茶看了会,嘴角勾起,“雪姐姐,我们要发财了。”
雪夕:“?”
沈归舟喝了一口茶,“王府和修哥哥的那些回笺应是都能变现了。”
雪夕过了几息,才明白过来,“小姐的意思是……”
沈归舟将茶放下,“让云泽多联络几家钱庄,这等好事,该多让些人沾沾喜气,若是没有放心之人,我们也可以直接开一家。”
雪夕脸上不忿一扫而光,“是,属下这就去办。”
许是因上次江南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