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聪明绝顶。”
不仅绝顶,都过头了。
沈归舟:“……”
这是夸她?
可看他的表情怎么不大可信。
陈穆愉将烛台放在一旁,衣袖一挥,火光瞬间消失。
黑暗再次笼罩四周,直到他再次在床上躺下,沈归舟还在云雾之中。
这人什么意思,突然爬起来,就是为了骂她一句。
她盯着他思索了半响,懒得再猜他的心思,“那你给我讲那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闭着眼睛的陈穆愉,“……”
这一刻,他切身体会了什么叫‘无力感’。
沈归舟调侃,“你总不可能是在友好提醒我?”
陈穆愉睁开眼睛,“为什么不能是?”
沈归舟刚要躺下的动作一顿,“……”
四周静谧了一瞬,沈归舟醒神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有病。
提醒她,和警告她,这有什么实质区别。
“提醒我……不要自作聪明?”她又想起刚刚的画面,“玩火自焚?”
陈穆愉在心里叹息一声,将还呆坐在那里的人捞了过来。
沈归舟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他身边。
山里的春夜还是比较凉的,陈穆愉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手也重新搭上她的腰,让她落在自己怀里。
沈归舟刚要动,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为什么就不能关注我最后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在这样的夜里,轻的仿佛透出了一种无奈感。
最后的问题。
沈归舟陷入了沉思,他当时说的最后的问题是什么……
等回京都,我们成亲。
沈归舟:“……”
这……她要怎么关注。
前一刻明里暗里地警告她,后一刻说这样的话,这要不是试探,说出去谁敢信。
陈穆愉心思也在飘,没有注意她抬头看自己的眼神。
他说父母的故事,的确是在提醒她,但他的目的是希望她能够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请求成亲,也是真心的。
然则,他好像是在对牛弹琴。
又是无奈又是自嘲地在心里笑了笑,他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上,“睡觉。”
沈归舟:“……”
她也很想睡的。
半响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