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
贾诩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李文君是一个有点聪明又不够聪明的蠢货。
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利用的,真正的聪明人永远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内,而彻头彻尾的蠢货知道自己愚钝所以不敢惹事。
唯有这样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自己在主导风云,殊不知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如今棋局已定,是时候将碍眼的棋子踢出局了。
届时,就再也无人能通过棋子看到执棋的那双手了。
贾诩想着,嘴角微扬。
贾诩回到家中,早有一群文吏在待客厅等候,那是平日在他手下干活的下官。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处理政务时遇到了要紧的问题,实在不知如何解决,于是特来问询尚书,尚书不在,管事便让我们在此处等候。”
“什么问题?就在这里说吧。”
几人忙把手中的竹简递过去,贾诩一看,不过一件普通的杂事,但其中用圆勾画了几个字,连起来赫然是:
“尚书,戒备森严,可有大事?”
有点意思。
贾诩并没有戳破几人的小伎俩,而是意有所指地说:
“不过小事罢了,也值得你们特意来一趟,回去吧,没事了,我还有些私事,就不留你们了。”
得到了贾诩的回复,几人方才安心回去。
唯有程昱知道,贾诩只说没事,却不说具体的事,那就是出大事了。
所以,事情应该成了。
程昱暗自感叹:
文君行武事,你在给李氏取名之时,是否已经算到了如今?
妙算人心者,世间莫有胜于贾文和者呀。
夜深,明月高悬天上,离人辗转难眠。
李梅躺在榻上,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下,她一想到是自己的愚蠢害了刘协,就心如刀割,心中也越发记恨李文君。
她今天见李文君被李傕叫进去还以为难逃一死,谁知偏偏李文君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毫发无伤!
何等可恨!
只恨时间不能快点到明日,明日她就能见到李傕,届时她要好好告一状,让李傕把李文君千刀万剐。
突然,耳边传来了小声的敲窗声,一道弱弱的女声传来:
“贵人睡了吗?我是绿苓。”
绿苓,那不是伏寿身边侍奉的宫女吗?而且那些宫人不是都被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