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发生的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幕后之人的眼睛。
深夜,陶商正要就寝,忽然被婢女叫到陶谦的卧房。
陶谦找他。
“阿父,可是哪里不舒服?”
“扶我起来。”
陶谦眼窝深陷,嘴皮干裂,但眼神却不萎靡,在皎洁的月光下像一柄寒气逼人的剑。
“这么对你小弟,你也忍心?”
陶谦语气似笑非笑,脸色却冷的让人发慌,陶商闻言逼出一头冷汗,往日的意气风发一扫而空,嘴唇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应答。x33
但陶谦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极有耐心。
陶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最后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说道:
“他若不与我争自然没有此事,他若与我争,我便忍心!”
“阿父,你可以把徐州让给任何人,唯独不能是小弟。
我比他强,我才是您的嫡长子!”
事情都做了,再说不忍心就太过于虚伪了。
陶商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陶谦,似乎是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陶谦细细打量陶商许久,最后竟然哈哈大笑:
“总算有些样子了,如此,我也算放心了。”
陶商有些错愕:
“阿父,你不怪我?”
“心不狠,如何坐得了徐州之主的位置?如何能够在虎豹豺狼中守住徐州?
为父不怕你心不狠,只怕你不够狠!”
陶谦的眼神无比狠厉,令陶商感到有些陌生,心中似乎有些明悟。
“那阿父之前说欲出让徐州,可是真的?”
“我陶谦辛苦半生得来的徐州,凭什么拱手让人?
商儿,你需知道,权握在手里,别人会骂你,但也会怕你。
把权交给别人,别人会称赞你,但也会看轻你。
而且这权一旦放手就很难拿回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会将来之不易的权交给别人呢?”
与其交出权责,以后仰人鼻息的过活,陶谦宁愿让陶商去试一试。
他是陶谦,一个县令之子,侥幸娶了太守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全凭自己的努力和汗水。
坐以待毙,从不是他的性格!
陶谦目光变得很柔和,温柔的**陶商披下的长发。
“商儿,等我死后,糜竺势必会主动请退,但你万万不可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