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西园,刚刚坐下,因故没有跟着前去阅兵的蹇硕马上贴心的奉上茶水。
刘宏接过茶水却没喝,而是直接砸向了刚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黄门左丰额头上。
刘宏咬牙切齿的说:
“左丰,汝刚刚为什么不出声?”
“陛下饶命!刚才……刚才内臣不敢。”
回想起刚刚被群臣注视的场景,左丰的腿还有些发抖。
他本就是人人喊打的奸佞,若刚刚再敢坏了事,只怕是活不过明日。
至于刘宏?到底比士人好糊弄一点。
左丰神情哀戚,哆嗦着身体,不停的磕头,额头上一片鲜红,希望能够唤起刘宏的同情。
但刘宏闻言更生气了。
“不敢?”
“怕得罪那些士人吗?还是想倒向那些士人?”
“汝也不看看,汝配吗?”
刘宏很愤怒,刚才但凡身边的人能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不至于只能被迫将剑交给何进。
士人不说话就算了,身为士人,他们有资格,有资本!
但是像左丰这样声名狼藉,只能靠着他刘宏的宦官,凭什么不说话?
早就是声名狼藉的过街老鼠,为什么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一个一个得了势都想投靠士人呢?
当初的王甫是那样,逼着他废了宋氏。
当初的吕强也是那样,和士人一起逼着他开了党锢。
逼得他只能信任一些贪财无耻之辈如左丰。
逼得他只能不断更替自己信重的宦官。
可即使这样,这些人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看来是时候让这些奴才知道,得罪了士人以后会死。
但得罪了他刘宏,现在就会死!
刘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
“拉出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左丰不停磕着头,但刘宏却半分没有动摇。
晚了。
蹇硕目睹全程,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测,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个弯,有了点想法,于是扬起笑容,凑到刘协面前,讨好的说:
“陛下莫气,奴婢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说来听听。”
对这个近来的新宠,刘宏还是有些期待的。
“如今凉州羌乱一直没有平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