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淤血,如果一直不醒,就需要考虑动手术。
阮棠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要了检查单,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再出来时眼眶红红的。
阮棠没想到出来时,能见到那么多人。
她一个一个地望过去,一共八个人。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受了伤,还有两人是坐在轮椅上的……他们应该就是季南烽的战友,应该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
除了贺昆,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不过都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挂了彩。
“嫂子,对不起,季哥是因为救我。他晕过去前特意交代不能让嫂子知道,怕你担心……”
站出来的是一个年轻战友,手臂上缠满了纱布。“如果季哥有什么,我一定会给他偿命的。”
阮棠拿着病历夹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能让我的男人死在我的前头。”
“都散了吧,我去看看季南烽。”
阮棠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原本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八人,又嗖地站得笔直。“要是信得过我,回头把检查单子拿来给我看看。”
八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给阮棠敬了一个军/礼!“谢嫂子!”x33
阮棠摆摆手,走到季南烽的病房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推开了门。
病房里,季南烽安静地躺着,眉头深深地皱着。不过八九天不见,又长了一茬青色的胡子。
阮棠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她自从知道季南烽暗地里做的事情后,她就有心理准备。
她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等到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她的心却好疼,疼得她视线都模糊了。
阮棠关上门,隔绝了一众关心的视线。
仅仅是关上门的这一个动作,就几乎花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一关上门,阮棠的身体倚着门,慢慢地下滑。
从心口蔓延出去的疼痛撞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她如困兽一般低呦地嘶吼着,悲呛又无助。
门外,贺昆和战友们听到病房里泄出的低鸣声,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们这一队受伤惨烈。
对方反侦察能力出众,赵家厚和袁荷接连出事,就意识到有人盯上了他们。
在袁荷家中搜出来的信件,比对了笔记之后就怀疑上了造车厂厂长的继父,还从厂长办公室里的文件箱里找到了设计图。
对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