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上车,短暂的嘈杂过后,车厢内回归平静,窸窸窣窣的聊天声过后开始有呼噜声出现。
醒来已是天亮,这才发现北上的火车乘客数量并不多,口音更是杂乱无章,不少人都是大包小包随行,疲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能感觉到他们对生活的美好盼望。
看着这些服装贩子,不觉想到侯柏平,林安难得有了跟陌生人聊天的欲望。过道另一侧就是两个三十来岁的服装贩子,听口音应该是豫省老乡。
林安主动搭话,闲聊过程中互相说明了籍贯,或许知道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林安旁敲侧击服装批发情况时,两个服装贩子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一个款式超过三十件就算批发价,要的越多越便宜。本钱多少看自己情况,有钱多进货,没钱少进货呗。”
“除了进货的钱,火车票就是最大开销,一次进货太少不划算,贵了不好卖,便宜没钱赚……”
“我觉得成本多少不怎么重要,关键是眼光得好,得会挑选款式,款式好看不怕卖,款式不好便宜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
“对,你也知道白马批发市场?”
“我在站前路派出所那边开了个修车铺,距离白马服装批发市场不远。”聊了大半个小时,从两人说话的状态来看,不是什么油滑奸诈的人,林安这才说出自己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距离林安最近的圆脸男人直接挪到林安对面的空位置,“兄弟,你叫啥名?你的修车店叫啥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林安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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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对面这个人,另外一个板寸头男人就显得稳重许多,先是给林安递来香烟,不忘解释道,“小兄弟,你别害怕,俺俩没有赖心思。”
“谢谢,我不会。”林安摆手婉拒。
坐在林安对面的男人干笑着,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
板寸头自顾自点燃香烟,“我叫周建军,他叫周鸿斌,俺俩都是周市项城人,在周市做服装批发生意。俺俩负责搭伴进货,家里媳妇负责往外批发,基本上十天左右就得来一趟羊城进货。”
“从咱老家坐火车到羊城得二十多个小时,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俺俩一般都是中午到羊城,下午马不停蹄地挑货选货,争取天黑之前选好款式。第二天早上正式开始进货,拉着大包小包东奔西跑,累死累活赶回家的火车。”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