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不祥的警示。
年龄不饶人啊。
要是在10年前,昌云波不会考虑太多,但现在,到底是70多岁的人了,做这种精细手术,无论如何都不是最佳年龄。
他不想冒险了,他不想晚节不保。一辈子,获得过国内多项大奖,差一点就评上院士,作为二级教授,一级主任医师,他还是多届的长江学者,一辈子享受无数的掌声和鲜花。
他不愿意在晚年还落个医疗事故在身。
“不行,我今天状态不行。你们谁愿意做?”
他是向他的两个学生说的。
他的两个学生都已经是40多岁的教授了,在脑干手术上都有过成就,发表了多篇论文,但要谈到他们精通脑干手术,那就太勉强了。
脑干手术,可以称为高手的大约就是100個人左右,像张六眺,昌云波那是无疑进入这100名的,但是,他的学生还有很大差距,连1000人算不算,都要打一个打问号。
此刻,老师不敢做的手术,问他俩。
“……”
很显然,他们保持沉默。
此刻,连喘气都最好不要太急太粗了,免得昌云波误会。
既然你都不敢,凭什么我们敢?
这个逻辑是存在的。
你在20多年前就已经成名,能自由进出脑干,现在你遇到困难了,我们顶替你,有这种逻辑关系吗?
不敢。
这是很明确的答案。
“你们谁?”筆趣庫
超昌云波追问。
“我。”
“伱?”
“对,是我。”
“你是……”
“他是秦堪。”
“秦堪?就是最近在湘雅封神的秦堪?”
“对的,他也是今天手术的主刀之一。”
“可是,这是神经外科,要操作的部位是脑干!你确定这个位置,能不出问题?”
秦堪微微笑了笑,说:“不会有大问题。但是,医学上没有绝对。”
昌云波看了一眼总调度刘天,今天,这里他说了算。
“让他试试吧。”
刘天对秦堪比较有信心,这个可以做脊髓手术吻合的人,按理就是神经系统的手术专家,并且是绝对顶级的那种。
秦堪接手手术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做真正的神经外科手术,并且是脑干,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