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诊讨论得很紧张。
患者的病情很严重,很显然,常规的考虑,肯定是不适合做手术。
患者现在有严重的内科疾病,特别是频发的室性早搏很吓人,即使你不是内科医生也知道,这种心电图最危险,很可能在下一秒发展为室颤。
室颤,就是他们平常所说的心搏骤停,不能射出血来。
讨论的气氛是压抑的。
没有人敢下结论,病人该怎么处理。
只有胡奎主任明确说:“如果不处理了外科情况,那么,内科情况就没有办法处理了。我请求外科医生赶紧拿方案,优先处理外科情况。”
外科医生一致的表态是,“你内科不创造条件,我们外科根本不可能实施手术。”m.bīQikμ.ИěΤ
最后,都看着秦堪。
看别人反正是没有意义的,内科创造了条件,你们也需要3个小时以上。这个病人哪里能够坚持3个小时的外科手术呢?
秦堪见都看着自己。
他越发冷静。
这不是头脑发热的问题。
重病人,死在病床上没有人会怪你,但是,死在手术台上,那性质就不同了,会说你手术失败造成的,很麻烦,打官司不怕,但怕纠缠不清。
退一步讲,患者家属不找麻烦,医生也不允许病人死在手术床上,外科医生很忌讳这件事。
秦堪在思考。
这不是用普通医学知识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医生临床经验的综合运用,还带有几分赌博的性质。
“秦堪,你做决定。”沉默得太久,廖开福提醒秦堪,伱该发言了。
秦堪摆了摆手,示意他在思考。
又过了心悸的3分钟,秦堪抬起头说:“那就冒险试试吧。不过,胡主任,你们重症医学必须有人上手术台。”
“这没问题。但是,我不能保证不出内科问题。”胡奎主任说。
“我也不敢保证手术会很顺利。”秦堪的回答也很干脆,“最好,史蒂夫,哈乐意也上手术台。”
史蒂夫追问一句说:“你说的40分钟还作数吗?”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