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的尸体在经过一道道的程序,最终存放在了一个骨灰盒中,也交到了严歌的手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渺问她。
严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个轻飘飘的盒子。
在那上面,还贴了程放的照片。
严歌的目光从上面扫过后,回答时渺的话,“海葬,可以吗?”
时渺点点头,“程放说了,让你决定。”
“你们要一起去么?”
时渺看了看严歌那扣着骨灰盒的发白的手指,摇摇头,“我们就不去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严歌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后,直接带着骨灰盒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时渺的错觉,她总觉得短短几天的时间中,严歌好像瘦了许多。
原本就清减的一个人,如今走在街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我是不是做错了?”时渺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道。m.bīQikμ.ИěΤ
容既在她旁边,但时渺的声音很轻,他也听不清楚,“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程放,让严歌回来看他?”时渺咬着嘴唇,“你之前说,挑衅歹徒,中枪身亡是程放的选择,那肯定是那天他跟严歌见过面之后做的决定,如果他们不见面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做了?”
话说着,时渺的声音也越发艰涩,眼眶也开始发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容既看了看她后,回答,“不是。”
他的话让时渺一愣。
容既知道她没听明白,又继续说道,“就算严歌不来见他,程放大概也不会等到医生宣布死亡的那一刻。”
——他的病情已经到了需要等待奇迹的时刻。
而程放自己大概也能感觉到不久之后他可能连站立行走都没有办法。
他一直都是高傲的。
而容既身为他的同类人也能猜到,他不会容许自己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所以那天他在程放病床的的床头柜中发现一把**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当时程放还笑着让自己选择一个日期。
容既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不要吓到郁时渺。
听了他的话,程放只是笑,还说自己这唯一的妹妹交给容既,算是放心了。
容既本来想说不放心也没他什么事了。
但看着他那样子,容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