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一觉醒来,发现病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和容既。
他支了桌子在她床边,面前是打开的笔记本,一手翻着文件,另一只手则是牵着自己。
时渺才微微一动,他便立即转过头来看她。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渺摇摇头,又看了看病房其他地方,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她才问他,“任秋呢?”
“走了。”
“走了?”
容既嗯了一声,一边扶着她坐起来。
“走去哪里?”
“回老家,亦或者是投奔她其他的朋友,我不知道。”
容既回答得漫不经心。
——倒不是敷衍,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反正只要不要在他面前出现就好了。
时渺皱了皱眉头,“你让她走的?”
“算是吧,你要不要喝点水?”
“可是她就这么走了,乔宇森不会再找她么?”
容既端了杯水给她。
时渺接过后却不着急喝,只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容既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这才回答,“找就找吧,跟我们无关。”
“不过接近不了你,任秋这颗棋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所以,他们之间大概也会很快断了关系。”
容既的话说完,时渺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帮她将眉心抚平,“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这结局才是正常的,难不成你之前还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会结婚?”
这个结论此时容既说起来都觉得无比可笑。
——他们岂止是不在一个层面,甚至连世界都完全不同。
乔宇森现在脚踩的地,就是任秋她怎么努力都够不上的天。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当然,她也不无辜。
容既也不可能去同情她。
“那乔宇森呢?”时渺突然说道,“他现在应该……已经打消了主意吧?”
“他?”容既冷笑一声,“他怎么想的我没有兴趣,但他要是敢动你,我保证会让他消失在姜城中。”
时渺不说话了,只低头慢吞吞地喝水。
容既看着她,“怎么,你不开心?”
“没有。”时渺摇摇头,又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