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到容家的时候容既的父亲已经离开了。
容太太从来不让容宅的人讨论关于他的事情,容既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但时渺知道,容既一定很恨他。
也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不恨。
现在听见杨宁的话,她脱口而出,“他回来做什么?”
杨宁只苦笑了一声。
除了那张请柬,容锐再没有其他动作,容既也让杨宁去查了一下他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但一无所获。
只知道这次容锐宴会还邀请了容氏的老股东和老董事。
——目的昭然若揭。
杨宁没有告诉时渺这些,只转开话题,“郁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容总吧?”
他的态度诚恳,时渺咬了咬嘴唇后,终于还是点头,“好。”
她的话一出,杨宁明显松了口气,嘴角也有了笑容,“那我再去买点东西,您稍等。”
……
这是时渺第一次到容氏。
进电梯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但杨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领着她往前,再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郁小姐,这些东西麻烦您交给容总,等他吃了粥后,您要看着他把药吃了。”
时渺僵硬的点了点头。
杨宁也没再说什么,朝她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开。
时渺提着东西,在门口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慢慢抬起脚。
他的办公室很大,正前方是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眼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旁边是他的办公桌,容既正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着电脑屏幕,眉头紧紧的皱着。
身上穿着深色的衬衣,扣子整齐的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也规规矩矩打着,整个人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和杨宁形容的完全不同。
容既是听见脚步声的,但眼睛却没有往上抬一下,只说道,“东西呢?”
听见他的话,时渺这才算回过神,赶紧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但还没等她放下,容既便沉了声音,“谁让你把东西放这儿的?你……”
他抬起头,在和时渺的眼睛对上时不由一愣,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时渺的动作停住。
再看他满是文件的办公桌似乎也真的有些不合适,只能僵在那里不动。
容既终于缓住呼吸,深吸口气后,再次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