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闷坐在地抽着烟袋锅子，只不过那缓缓升起的烟雾倒像极了他生气时身上在冒烟儿。

白老太太坐到他身边，说道，“生气了？气就别把他留下。”

不远处的白芜竖起了耳朵：好像有爷爷奶奶的八卦可以听。

白老头叹口气，在地上敲了敲旱烟袋，说道，“张翠荣铁了心要带着朱三儿一起走，我要是不把他留下，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闹。更何况那件事，我也不想提。”

“这不就得了？既然留下了，就别想那么多，发愁老的快。”白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瞧你这一脸褶子，本来挺白净的脸，现在都快成老树皮了，就是因为你天天发愁。”

白老头舒展了眉目，“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不老？不过当初你们家里人看我不对付，就说我是小白脸子，哈哈……”

他顿了顿，又说，“他们倒是也没说错，当年我处处以靠你，确实是个小白脸儿。”

白老太太一脸无所谓，“你当时情况特殊，命都快没了，我照顾着你而已，怎么能把你算成吃白饭的小白脸儿？”

这对话的走向让白芜着实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很惨，幸得奶奶帮助才顺利活下来。

至于其他的细节，她推测不出来，很想听。

然而老两口很快就结束了对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好啦，反正人已经留下来了，就别唉声叹气的了，等到了青州，想办法甩掉他就是。”

白老太太拍拍白老头的手，安慰道。

有老伴儿给自己宽心，白老头倒也想开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么愁容满面了。

白老太太瞥一眼他手里的烟袋锅子，问道，“你不是说为了咱孙女，以后不抽了吗？怎么现在又拿起来了？”

白老头笑道，“没办法，瘾太大，实在顶不住。更何况我也是这两天才重新抽的，毕竟烦心事儿太多，就当时给自己发泄发泄了。”

说着，他还是将烟袋锅子熄灭，又嘀咕道，“以后就不抽了，为了咱家的小乖乖，都不抽了。”

白芜急忙在心里呐喊：爷爷，您可以抽的，我不在意。

她觉得爷爷为一大家子操心费力的实在是太辛苦了，要是再为了自己而把他这点儿爱好剥夺，那爷爷就太惨了。

但是她现在的话，白老头听不懂，只能等以后自己长大再告诉他了。

天色已晚，众人生火做了饭，因为之前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