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应该也没事。想那上官婉儿曾经也是罪臣之女,她都能被赦免……”
“此一时彼一时,母亲的心思太难琢磨。尤其牡丹如今身为东宫少傅,只要和东宫牵扯,都没什么好……”
武旦叹息着,摇了摇头。
“不论如何,这是牡丹最后的生机,我得去试一试。皇兄,你还是离远点,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撇不清的。牡丹在东宫待了这几年,已经是东宫一份子。再说,她是忠臣之女,这一次,我再不能见死不救……”
向来明哲保身的武旦,这次决意出山。
“对了,牡丹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听武延基说,是今日一早。”
武旦看了看天色,他的眼神里都是担忧。
他太清楚来俊臣的阴险狠辣,在御史台狱里多呆一分钟,都是致命的。
“已经大半日过去了,得先找人去御史台把牡丹他们带出来。”
“啊?从来俊臣手里要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我还想着去求陛下下旨提审……”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太平,你先去母后面前陈情,让她下旨提审二人。我先找人去救牡丹和林远,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你……找谁?”
“武攸绪。”
太平公主不做声了。
的确,眼下也就只有武家这个唯一的贤良之臣,能救他们于危难之时了。
就这样,武旦顾不上避嫌,直接找到武攸绪,再次开口请他救人。
一听要去御史台抢人,武攸绪略微犹豫了一下。毕竟,那来俊臣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当他听说牡丹是前宰相裴炎之女,也就不再迟疑。
在武攸绪眼里,他们武家这些年造了太多的杀孽,欠下不少血债,他总觉得,怕是有朝一日都要偿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的他,无力干涉大局,只求无愧于心。
就这样,武攸绪按照武旦的授意,带人闯入御史台,假传圣意带走了牡丹和林远。
眼下,就看太平公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