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泛起晦暗的波澜,完美如雕刻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南音,你要甩了我?”
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声音里带着暴戾的因子,冷得仿佛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老男人,这是嫌弃他老了?
谁年轻?端木渲吗?
南音,“……”顾北辰,你个坑货,是我亲哥吗?
“老公,别听我哥胡说,他脑子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音低声下气的解释。
男人为了救她,从华国一路追到哈特,又马不停蹄的进了雪山。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心里还要承受着她随时可能再次被傅非渊劫持的恐惧。
她哄哄他,也是应该的。
陆予寒短发微乱,挡住他饱满的额头。眼底还泛着红色,神色疲惫颓美。
南音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男人吵架。
更不舍得在这种时候,惹男人不开心。
“是端木渲。”男人幽深的黑眸中淬了一层霜雾,明明是摄人心魄的冷,却又掩饰不住他眼底流露出的伤心。
绝望的如同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看到男人一副受了情伤的小可怜模样,南音又心疼,又恨男人是醋王,喜欢没来由的吃飞醋。
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失去理智。
“我只是碰巧救了端木……”
南音以为是因为傅非渊的所作所为,让男人变得敏感。
其实,除了傅非渊的原因,更多的是当年他们离婚后,她是他拼了命才追回来的女人。
他们离婚后,南音身边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弟弟。
也因此,他对南音身边的弟弟们,异常反感。
“端木?叫得挺亲切。”男人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面色冷凝道,“我不管你们经历过什么,以后离他远点。”
说完,男人愤愤的走到床边坐下,面色依旧冷沉如水。
刚刚在楼下,他从端木渲的眼神里,早就看出了那小子对南音目的不纯。
那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南音哭笑不得,走到陆予寒身边坐下,将头靠在男人肩头,“好,你不喜欢我和他来往,那以后便不来往。
反正离开雪山,我和他也没什么交集。”
老婆主动投怀送抱,男人心中欢喜,外表却故意板着脸,冷冷的‘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