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那血腥味更浓了:阿恒肯定有伤在身。云起心里有点难受:为什么他老是受伤?他也才十八岁的年纪啊!她上前拉过他的胳膊,xiang摸他的手腕探探脉。阿恒却拂开她的手,又转头想走。
云起急了,直接牵过他的手把他拉近几步:“跟我进来!”阿恒不愿她看到自己受伤:她上次说好像不需要他,他回去想了想,总是他中毒了受伤了需要她,她还真是不需要他——她说得很对!
他想挣开她的手,可是她握得很紧,见他挣扎,云起忙柔声哄他:“我本来是准备过完中秋节就去找你的,你既然来了就陪我说说话。”阿恒本有多时未见她,她更是好久没这般柔声和他说话了,刚才只是由于她的冷漠而转身离开,现在她肯哄他,于是任由她牵着自己进了院门。x33
到得里屋,仆从们早已把屋内的熏笼准备好了,云起脱去阿恒的大氅递给仆从,就见阿恒的左边肩膀简单包扎了一下,正往下滴着血水。她忙让他坐在榻上,又令人去拿止血的伤药——她久病成医,如今也能处理简单的外伤了。
剪开他的衣袖,见那伤口还往外淌着血,她定了定神,原来是一个箭头快没入皮肉之中了,好在箭头没有毒。她忙从药箱中拿出止血药。“阿恒,你忍一忍。”边说边塞给他
阿恒心志坚韧,忍耐力强,这样缝针也只忍不住疼时闷哼几声,云起心疼他,又轻又快的缝合好伤口,让人去煮药汤,又给他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除了衣袖,衣襟上全染了血。云起干脆把他的外衫,里衣全脱了,这些衣物也要不得了。然后用被子裹住,塞了一个暖暖的手炉给他,让他半靠在榻上,等喝了药就可以休息了。
阿恒一动不动地任她安置自己,他的头此时犹如针扎,云起见他面色潮红,忙为他把脉。想是先前受了伤,又在院门口站了好久,吹了冷风,失血过多又受寒,就发起热来。一时,仆从把药煎好端进来了,阿恒却是不肯喝。云起知他一向怕喝药,只得哄他:“阿恒乖,明天我为你把汤药做成药丸,今天在这小院里没有合适的炼药器具。”阿恒半睁着眼,听她在身边柔声细语,忽然苦笑道:“云起,只有我受伤时你才会对我好。”云起听了,接着哄他:“有你喜欢吃的梅子脯,你快把药喝了,给你吃果脯嘴里就不苦了。”听那柔和的声音,真是把他当小娃娃在哄了。x33
“你抱着我,我就喝。”阿恒面色潮红,头歪在枕头上,虚弱至极的地说。云起看了,心疼他,就依了他,近前去一把搂过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