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觉,眼睛也未睁,含糊问说,“一大早的不安生,啥事啊?”
赵莲花拽着他的衣服起身,大声说,“出事了,我刚出去听村里人都说,沈敬他买了一辆三轮车。”
郭春生耷拉着眼,揉了揉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了,那个穷小子他哪有钱买三轮车?”
“真的,村里的人瞧的真真的。”赵莲花眼睛咕噜乱转,“你这个穷亲戚摆喜酒就花了不少钱,这刚结婚就买了三轮车,你说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还记得不,你妈死的时候把这人单独叫屋里说了好半天的话,关着门窗还不让别人听,是不是你妈临死的时候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了他?”
郭春生摆手,“不可能,我妈哪有值钱的东西?”
“那你妈单独和这个穷亲戚说了啥?他要没得好处能这么大方?说不定这人还是你妈私生子呢。”赵莲花越想越不对劲。
郭春生被她说的也没了主意,讪讪说,“可是妈人都已经死了,就算她留了啥给沈敬,你又有啥证据?”
“没证据也不能便宜了这个穷小子,走,去他家问问,要真是你妈给他留了钱或是宝贝,他至少得给咱一半,那翻土机也有咱的一半。”赵莲花气呼呼道。
两口子关了门,一脸阴郁的往沈敬家走。
今天沈敬和杜跃清两人没上山,正在整理东边的空地,扎篱笆、浇水,刨沟,打算过几天天一暖和,把买的菜种子种上。
两人正忙活,就听栅栏门咣的一响,随即赵莲花的声音传来,“沈敬、沈敬你在家吗?”
“是大哥大嫂。”杜跃清抬头。
沈敬眼波一闪,放下锄头,对杜跃清说,“你去倒些水来,等下听说我就好。”
杜跃清挑了挑眉,没多问,点头应下。
沈敬和杜跃清过去,见郭春生两口子正围着三轮车转,摸摸这,摸摸那,嘴里嘀咕什么。
“春生哥,嫂子。”沈敬喊了一声,他身后杜跃清也跟着打招呼。
赵莲花回过头来,双手插着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呦,你看咱们弟媳,这结了婚,模样越来越好看了。”
杜跃清对赵莲花阴阳怪气的腔调不喜,只淡笑说,“春生哥、嫂子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春生哥,大嫂坐。”沈敬搬了桌椅在院子里。
“客气啥。”郭春生笑了一声,一眼看到三轮车和翻土机,羡慕说,“沈敬,你真买三轮车了。刚才你大嫂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这东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