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微到几乎不易察觉的反应,还是被身后人察觉到了。
“江江,”他压低嗓音唤她的名字,软声细气问,“怎么了?”x33
“没……”江江慌慌张张否认,“没怎么……”
感知到怀中人此刻的局促和不安,夙淮如同白叠子一样绵软的手臂到底还是失了分寸,不由往紧锢了锢,小心翼翼开口,“你……是不是已经不习惯与我亲近了?”
“不是,”江江想也没想,立时否认,话弦儿自喉间脱出后,她紧张的摸了摸还包裹在脖颈处的绢布,忐忑找补,“伤……伤口还没好利索,我只是……只是怕一动,便又裂开了……”
“莫怕,”存着几许求证的意思,夙淮将贴在对方耳后的唇一点一点上移,有意无意、试探般的去碰触她娇柔耳垂,“我留心着,绝不教伤口裂开。”
痒痒酥酥的感觉打耳垂处蔓延至全身,似有若无的亲密接触搅乱了江江的思绪,分别这些年所经所历残留在她躯体每一处的印记,都是她自惭形秽的根源,在最后一丝理智快要被情绪吞没之前,她转身抬手慢慢推开了不断试探的夙淮。
“阿九,我……”低下头不敢看阔别多年分明思念的恨不能将对方揉进骨髓里,却又碍于自个儿可怜的自尊而不得不与其拉开距离的那个人,佯装镇定的解释:“我不是不习惯与你亲近,而是洸央手里的**划破我脖颈时,实在太疼了,你……你知道的,我最怕疼……”
说不清究竟是心底深处倏忽涌起的自卑磨人,还是谎言带来的愧疚感作祟,江江越说声儿越小,到最后,险些就要听不见了。x33
夙淮瞎了眼,耳朵却没聋,他辨出她话末裹挟在语气里的哭腔,那张棱角因消瘦而更加分明的面庞,蓦地染上一抹失望之色。
江江耷拉着脑袋,并未将他转瞬即逝的落寞神情收入眸中。
其实一开始,夙淮只是想抱一抱江江,就连唇峰试探般的触碰她耳垂,也仅仅是想贴一贴她,自始自终不曾夹杂分毫侵略性情欲。
离散四年,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堆叠而起的思念,早已在胸腔里澎湃多时,没错,想和她做这天底下最亲密之事的念头,擎重逢第一日起,便确确实实在他脑海里一刻也没停的汹涌着,可他是有分寸懂克制的人,而非任由欲望横冲莽撞的兽,红宵暖帐内的事,何时该为,何时不该为,他心里门儿清,只是……x33
为与不为是他的选择,躲与不躲是江江的选择,他凑上去,试探般的触碰她的耳垂,却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