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死?”
尊者的嗓音实在绵软,声线平的就像是不经意想起某本书遂开口询问书放在了哪儿,温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短暂的愣怔后,乍然回过神来,他一**跌坐在地上。
为讨卿主欢心从而得到更多的赏赐,年前他特特儿去了一趟万象佛寺求平安符,住持合陀说他心不诚不愿施以符纸,还说他命中将有一劫。
卿主慌慌张张闯进暗室叫停施刑的他,他应声抬头,擎明暗交织的光影里瞧见随卿主一道冲进来的御前大监时,便知是要应劫了。
只是初初,想着卿主总会保他,毕竟是奉命行事,且他又是最受卿主宠爱的面首,枕席承欢情浓意蜜时附在对方耳边唤了多少次卿卿,总归是有些情份在的,但……
他想错了。
御前的人用胳膊那么粗的铁链将他铐起,像拖一具死士一样将他拖出暗室往长公主府外去时,他的卿主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转过身,对着那个陪王伴驾的年轻宫人,笑眯眯问,“新月料峭,皇兄刮走本宫暖床的东西,往后大监来给本宫暖床么?”
东……西?
数年耳鬓厮磨,他在他的卿主眼里,不过东西二字。
一丝嫉恨涌上心头,便连畏惧都少了几分,温玉倏忽伸手一把抓住帝王覆在赤舄鞋面上的袍裾,神情激动的解释,“陛下明察,一切都是长公主指使的,**民……**民只是听从长公主吩咐,求陛下放过**民一命……”
以色示人以魅获利的男宠手攀上来那一刹,夙淮双眉嫌恶似的皱了皱,片刻后舒展,“长公主是朕小妹,做错了事至多耳提面命一番,但你不一样,你得死。”
最后三个字,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及此,他端的风平浪静的声音里,适才有了些许跌宕。
随“死”字一并落地的,还那包同跪在地上的人一块儿带出暗室的银针。
低头瞧见被帝王从翘头案面推下径直掉落于自个儿膝前的布包,温玉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是……”
“认不得了?”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朕琢磨出来的刑讯法子,你似乎很喜欢?”
轻飘飘一句问话,惊的温玉顿时瞪大了双眼,与此同时,一股悚然感自脚底板缓缓漫上头顶。
这丧心病狂的法子不是东缉事厂里的那尊阎罗佛钻研出来的,而是……而是眼前这一尊……
意识到什么,温玉陡然起身,拖着重重的铁链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