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似枯井般死寂的眸子映出殿外花圃含苞待放的白芍。
少顷,他压着声儿开口,温温和和的语气里却透着不容驳斥的坚定,他说——
“少璟,无妨,朕只是想陪她共苦。”
打李少璟那知晓江江开始喝坐胎药,夙淮竭力克制的心绪又乱了,一本本奏折在眼前堆叠成山,他却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夜深,大监将熬好的汤药奉至御前,接过金玉镶花碗,嗅到汤雾中飘来的苦味,夙淮皱了皱眉,怔怔道,“原来,她说试一试,是真的想要试一试。”
“陛下……”
梁茂张了张嘴,思踌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劝阻尊者用药,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尊者已端碗仰头饮尽。
浓郁的苦味自舌尖扩散开,夙淮拇指与食指指腹捏紧碗沿,痴痴的望着近前宫人。
“她既为欢喜杀人,又想为朕生孩子,梁茂,她喜欢的究竟是朕,还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