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挽至半臂处,就连襟口也被蹭的半敞着,虽说外头站的都是没了命根子的小太监,但除却这一样缺失外,他们同血气方刚之龄的小郎子也没什么差。
意识到没了遮挡后即将面临的尴尬境地,羞耻感蹭的一下窜上江江心头,而夙淮在屏风轰然倒地的瞬间,抱着江江猛的一转身,在所有小黄门抬头查看发生何事之前,率先用躯干做板,挡住了全部的目光。
江江闭着眼睛缩在他胸口,尽力将自己的身形蜷成不易被捕捉的一点,夙淮抬手,用宽大衣袖掩住怀中人的同时,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看向身后侍者,不动声色的命令——
“都出去。”
双溪怕贵人出事,最先抬头,视线扫过倾倒屏风后的光景,意识到不对劲,他赶紧将脑袋低垂,当下得了尊者吩咐,忙不迭的带着所有小黄门退下,最后一只脚撤出殿外前,还不忘拉上两扇朱红色的金丝楠木门。
诺大的寝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夙淮松开江江,他的手顺着她的臂膀缓缓滑下,又擦着她白皙的腕骨抽离,然而就在这时,江江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阿九,”她低低唤他,小小一张脸上堆
x33满窘迫和难堪,“你……你能不能……”
她一句话迟迟没有说完,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有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不断加深力道。
这样沾满尴尬神色的面容,他也曾在她十二岁那年见过,彼时,她就像现在一样攥着他的衣袖问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夙淮耷下眼皮瞟了一眼江江腿根处,目光触及薄绸上那抹逐渐渗出的殷红液体,他俯身将江江打横抱起放于柔软的贵妃榻上,尔后走到角落一只黑漆漆的描金木箱旁,从中取出针线棉条。
大雪纷飞的新年夜,年轻的帝王坐在晃晃悠悠的烛火下为窝在贵妃榻上的姑娘缝月事带,手法熟练的不带一丝磕绊。
十二岁的时候,江江初来月事,替她缝补月事带并告诉她流血不会死人的是当年的九皇子殿下,他就像现在一样,坐在被霞光笼罩的轩窗下一针一针替她缝补身下衬垫之物,只是那时手生,一块歪歪扭扭的月事带上总能留下些许来自他指尖的血滴。
熟能生巧,这四个字用在给她缝月事带的他身上,也很和时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缝给她的月事带越来越精致,偶然还会在系腰一角缝上她喜欢的白芍花。
只是,九皇子做了大煜王朝掌生杀予夺之权的君主,再未问过她的月信,更别谈替她缝月事带,这是他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