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也将曾经未道别的遗憾全然说尽,那些悲苦和压抑三年就够了。就像邹喻说的,人要向前看。
父亲也会希望她能向前看,认真而努力地去走自己未来的路。
卫寻目光浅淡地落在那篇报道上。
无需再读了……
父亲会永远正直地活在她心底,这就足够了。
只是到底事出突然,让她缓了好一会儿。也是凑巧,纪淮竟然有这份报纸……
耳边有所动静,面前被挡住光线,卫寻手捏紧报纸,喉间还有未退的酸楚,愕然抬头,就见一向沉稳温和的男人脸上浮现惊慌,眼底是深埋的害怕和无措。
卫寻心下一惊,脱口问道:“怎么了?”她顺着面前人的视线,发现有部分落在手里的报纸上,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卫寻不愿深想,将报纸放一边,抓住他胳膊,又问了一次:“纪淮,你怎么了?”
仿若大梦初醒,面前的人回神,反捉住她手腕,定定地看她,“阿寻,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吧?”卫寻好笑地说:“你突然过来,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呢。”
纪淮摇摇头,视线又不可避免地滑向那份报纸,突然反应过来道:“眼神?什么眼神?”
“就是很害怕的那种。”卫寻踮起脚,手背探了下他额温,咕哝:“也不烧啊……不会吧?难道我长得很怪物?”
她小小惊诧了下。很是灵动娇俏。
纪淮温柔笑笑,倒是退去几分惊慌,尽管心底依旧阴云密布,他脸上已无先前的情绪,“怎么会?你很好看。”
头一次被面前的人这么直白地夸,卫寻一愣,脸有些烧。
“我是想告诉你们,我找到鱼饵了。”纪淮说。
凯撒耳朵尖,顿时在里屋惊呼:“真哒,巡卫兵们可算做了件好事。如果它们连别人家里的东西都要偷盗的话,我就鄙视诅咒一辈子!”
鱼饵到手后,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大半。接下来的一刻钟,他们大概把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不着痕迹地带走。
里屋的柜子大开,卫寻有看过,她曾经放里面的外界的衣服,还有手机等东西都被巡卫兵扔在地上,特别是手机,屏碎得不成样子,完全不能使用。
她把电话卡拔下来塞兜里,又将手机原样放回去。
凯撒在往布包塞东西,哪怕它的小窝已被敌方摧毁,但不妨碍它收拾自己的“纪念品”。
纪淮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