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再怎么想象、比喻，覆盖在宫殿里、所有隔间上的那层流动的光晕都不是实质。不能被握住。

纪淮严肃地问：“凯撒，怎么做？”

“找、找源头！”黑团子半蒙半猜，最后极为肯定地点头，“一张网这么大，上面的细线多着呢！咱们抓住一条算什么，要抓就抓总的，正中心！所有网线的汇聚地！网兜怎么可能是虚幻的呢？它跟鱼线、鱼钩一样一定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这关头，凯撒总算没掉链子，脑子转得贼快，“现在捞不到也正常啊，咱们周围全是蓝色的光，银线都躲在里头了，你觉得线在这个位置，其实人家在更深的地方！看这网线的数量，稀稀拉拉，说明咱们还在边缘区，得抓紧跑啊，等到了中心，网线都一捆一捆的，还愁抓不到吗？”

好家伙，这都用上光的折射原理了！卫寻越听越觉得有道理，除了一点。

“那中心在哪？”她问：“我们追的速度远没有这线收回的快，再过不久，肯定会跟丢，得大致有个方向！”

视野里的银线退得极快——它们可以无视墙壁、地板，在幽蓝月华的遮掩下，迅速游弋回深海。

但她和纪淮却不行，每次到岔路口都得停顿一下往隔间里望，判断屋里是否有银线的痕迹。

一个溜得有方向，一个追得左顾右盼，时间一长，差距就有了。

“嘶……中心…中心……让我想想……”凯撒抓耳挠腮，不消片刻眼睛发亮，“圆形空间……坊市在正中心……城墙在坊市中心……宫殿又在城墙中心……是这片蜂窝区域的正中心！”

它大声喊：“应该就在这片最中心的一个隔间里！那网兜的中心不就是网底部嘛，一张网摊开来就是个圆……还得覆盖所有隔间！”

卫寻：“所以我们直接去正中心的隔间就行……”

视线里最后一根银线也快缩成忽闪的小点，纪淮拉住要追上去的卫寻，让她喘口气，自己环顾四周方位，回忆两次来隔间的细节。

眼见那银线即将消失，凯撒急躁地催促：“纪淮，快、快点想！”

卫寻不熟悉地形，剩下记性好、方向感好的只剩纪淮，他们能不能赶上去就靠他了！

时间仿佛很长，又仿佛很慢。三秒钟后，纪淮睫毛微颤，拉过卫寻就往右走，“这儿。”

“棒呆！”凯撒兴奋大叫，冲蔚蓝色光晕里喊：“跑！你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呔，小小网兜，你逃不过本大爷的五指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