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奇地凑过来,把老刘的自尊心大大满足了。他摸了一把诺亚的顶冠,非常自豪又带着点神秘兮兮地清清嗓子,说道:“那什么,我家鹦鹉可能成精了。”陈爷爷:“......”
其他爷爷奶奶:“......”
他们都觉得老刘在开玩笑,其中老陈更是觉得自家孙子把好好一个长辈都带得奇怪了,瞪了小陈好几眼。
但是雅芳奶奶点了点头,又切了几块水果喂给安澜和诺亚,然后从包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文件,用最简单的词把里面的内容说给他们听,仿佛她不是在跟鹦鹉说话,而是在跟年纪小一点、智力水平稍微低一点的人类孩童说话。
安澜立刻明白这是位真的有爱心的人。
她不仅深深关心着那些被自闭症困扰的孩子们,希望通过各中方式让他们过得开心一点、融入一点,还深深关爱着身边的小动物。
有些人就是这样。
和她/他交谈如沐春风。
面对这样一个认真向他们介绍着“希望”计划的人,安澜、诺亚、老刘、小陈和其他爷爷奶奶都无法不集中精力,还报给她最大的尊重。
安澜当然点了头。
怎么说呢?她真的喜欢“希望”这个词。
那天晚上回到山上之后她有很久都没睡着,干脆把诺亚戳醒和他说悄悄话。
因为没有城市光污染,偏远的山区农村里能够看到完整的明亮的银河,无数星子像装饰品一样挂在天幕上,熟悉又陌生。
看着这些星星,仿佛又回到了在草原上看星星的时光,那时她倚靠着父亲,现在则是倚靠着一个同样可亲、可敬、可爱的存在。
安澜忽然感觉到一股冲动,便把在狼世界里没有讲完整的故事慢慢补全,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梳理给他听,然后告诉他她有中预感,那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也不会白白存在,他们仍然可以改变很多个体的命运,使对方,也使他们自己,得到幸福。
他们不是已经改变了老刘的人生轨迹吗?
她不知道诺亚会不会想起过去的那些时光——因为连尝试都没有尝试,所以生活在许多苦涩和一点点美妙中的时光——但如今的他也不是过去的他了。
即使在一定程度上违背某个个体该有的天性,只要努力去做,未必不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在将来想起某个世界的时候,记忆里会多一点“太好了”,少一点“我本应”。
这是她一直想告诉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