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赛道在哪都摸不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算母狼王在缓过神来之后曾经考虑过要选择棕耳朵,面对这种形势,它也放弃了这种想法,表现得根本不着急。
这年六月,领地里来了一头约莫四岁大的公狼。
外来客从出现的第一时间起就被谷地狼群发现了,棕耳朵当即就准备去进行驱逐,但它在狼群休憩的地点晃了一圈,除了几只一岁小狼犹犹豫豫,竟然没有一头大狼愿意跟上,就连十字鼻都在估量。
晚些时候,母狼王独自离开了狼群。
狼嗥声在半夜响起,穿过原野,穿过森林,遥遥地回荡着,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一雌一雄两头大狼一起出现在了狼群附近。
母狼王从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呜呜声,呼唤它的孩子们前去迎接这个家庭的新成员,见一见这个将来会是第二头阿尔法狼的生面孔。
安澜第一个靠了过去。
她和脸上有着伤疤的四岁灰□□善地彼此嗅了嗅,然后舔了舔对方的吻部。
在她之后,黑狼非常无所谓地靠了过来,做任务一样也舔了舔它的嘴巴,紧接着是非常敷衍的宽耳,是小心翼翼的长腿和三只小狼,是战战兢兢的胆小鬼,最后是若有所思的有些过分殷勤的十字鼻。
空地里只剩下了棕耳朵。
大势已去。
它绝望地哀嚎了一声。
安澜从来没听棕耳朵发出过那么凄厉的声音,那声狼嗥不像是狼嗥,反而像是鬼魂在所有希望转为绝望时发出的咬牙切齿的尖啸。
似乎时隔多年,它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在这个狼群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夏天结束之前,棕耳朵离开了。
在它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已经两岁多的长腿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母亲和兄弟姐妹,第二次尝试外出闯荡。
至此,公狼群里只剩下伤疤、黑狼、胆小鬼、胖胖和兔子,鉴于后面三头基本不可能对阿尔法狼造成威胁,黑狼又表示了退让,动荡不堪的公狼秩序终于被确定下来,而母狼王也终于有空腾出手来处理母狼群中的动荡。
准确地说它只做了一件事:放任自流。
从前如果宽耳和安澜对十字鼻表现得太过强势,阿尔法狼可能会插手其中,稍微维护一下贝塔狼的尊严,但现在它只是冷眼旁观,连一声嗥叫都欠奉。
受到这种鼓励,宽耳表现得越来越活跃。
安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