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风一样跑回房间。
半分钟后,至少三个成年人走了出来。
其中两个马上抓住小女孩,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仔细看了一眼院子里或缩在一起或张开翅膀示威的几只金雕,眼神搜索一圈,找到了蹲在饭盆边上的赤红,恍然大悟般说了几句安澜听不懂的话。
她转身回到房间里,大概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化开的生肉,喊上儿子到后面去处理了,因为院子里有不认识的鸟,这家人非常小心,不希望激起猛禽的进攻欲。
沙乌列还在炸着颈毛。
安澜想了想,飞到这个小隔间的顶棚上。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这户人家的客厅,老奶奶似乎正在打电话,手上还不停地比划着,神情严肃而急切。对面不知道回复了什么,她连连点头,下意识地朝外面瞥了一眼。
旋即她就看到了站在窗外面的安澜,先是一愣,然后露出笑容。
按照正常情况推测,这个电话应该是去往森林公安那里向他们寻求帮助的,这户人家很可能就是从前养过或者救助过赤红的家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赤红脚上没有救助环。
安澜思考着,视线在客厅里逡巡,打量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的居家环境。当她扫到电视机时,忽然牢牢地定住了。
电视里正在放着春晚。
是吗?原来是这个时候了啊。
一股怀念和随之而来的暖意袭上心头。
外面下着雪,天寒地冻,窗户里的人类正在吃年夜饭,忽然有人换台,可不管换到哪个台,放送得好像都是一样的内容,绑麻花辫的小女孩不高兴地嘟囔起来,便有家人围上去,笑着,哄着。
安澜又看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现在的家人身边。
她抖落身上的雪花,和稍微冷静一些的沙乌列靠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陌生环境带来的紧张,可能是因为雪天带来的寒冷,可能是因为不知名的什么原因,大金雕破天荒地没有离开,而是任由她贴在身边。
三只已经很大的幼鸟抱团缩在后面,赤红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还在眼巴巴地盯着这盯着那,好像在思考食物什么时候才会被变出来。
然后它决定先行放弃也靠过来。
沙乌列叨了它一下。
赤红呼啦一声窜起来,打翻了自己的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