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时间点开始不断脱落,安澜每天醒来都能在鸟巢底部看到更多棕色和赤褐色的羽毛,那架势就跟睡醒看到枕头上都是头发一样,实在让人担心会不会变成秃头。
然后这种掉毛从脖子上发展到背部,发展到翅膀和尾巴,后来连初级飞羽和尾羽都没能幸免。
安澜知道金雕是顺序换羽,全年出了冬季都在缓慢掉毛长毛,不会有很严重的影响,但看到正羽掉下来,从心理角度而言还是怪吓人的。
翅膀给她带来的冲击比较晚,最早让她心痛不已的是两根掉下来的尾巴毛。原本好好的十二根尾羽只剩下十根,最中间的两根掉在鸟巢底部,看上去,她是说——看上去,还挺……匀称。
哪怕只掉了两根尾羽,她在飞行时仍然觉得转动方向时要用的力有点不习惯,说不准是真的需要调整还是心理作用。
真是叫人担心。
不过担心归担心,安澜还是如期开展了空战学习计划,争取早日把技能树往上点一点,成为一只货真价实的“天空之王”。
一开始她只能拿雀鸟做做文章,这种小鸟不在金雕的食谱里,轻易也抓不到,所以她训练的是飞行技巧,并没有真的想拿它们填肚子。
等天气再回暖些,中型大型的鸟儿就从稀有变得寻常。
越来越多的候鸟从南方迁徙回来,它们不仅给安澜带来了更多食物选择,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练习空中捕猎和战斗的机会。
事实证明,这种补充训练是非常有必要的。
随着候鸟飞回来的还有许多冬季向南移动了活动区域的猛禽,其中些正在到处寻找合适巢区进行繁衍的成年金雕。
两三个月过去,安澜已经住惯了记自己的“大房子”,这里后来加上的每一丛绒毛、每一根树枝、每一张软皮、每一堆干草都是她亲自收集来的,更别说还有她自己脱落的羽毛,有她看着好看从草原上折下来的花朵。
一想到辛辛苦苦装修好的家可能会失陷,她就燃起了十二万分的斗志,在训练时也更加刻苦。
巢区保卫战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