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就继续使力,直到她因为缺氧而头晕眼花,才渐渐放开。就这样一直反复,直到安澜终于忍不住咆哮一声,咬住了他的虎口。
“嘿。”谢尔盖笑了,“就知道你藏着呢。”
他拿起橡皮棍,就是一顿猛抽,直到把她打到松口为止。
大老虎们坐在笼子里,静静地看着,安澜翻过身去时,还能看到从这些猛兽眼中传达出的畏惧。其中一头大概是野性未驯,还有一些敌意。但这头母虎很快也给自己招来了一顿教训。
天色渐晚时,这场“见面礼”才结束。
橡皮棍无法给造成实质性的严重伤害,但打在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最重要的是,在训练者看来,这能使猛兽知道“拿棍子的人“才是老大,让它们在人类拿起棍子时就老老实实地进行表演,不要有什么反抗的想法。
谢尔盖离开帐篷,让工作人员来给动物喂饭。
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嬉笑着把肉投进笼子里,年纪大点的几个驯兽师则是公事公办,有的还在投喂时进行了一些训练。最后跟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似乎是其中一个驯兽师的女儿。她左右看看,把手里的一块奶糕放在了安澜跟前的饭盆里。
“你叫什么名字呀?”她问。
“波琳娜!”中年驯兽师在后面喊。
“就来!”小女孩站起身。
安澜一直等到人类都离开才狼吞虎咽起来。
接近二十年的野外生活让她对环境有了强大的适应能力,但也让她对这种处境怒火中烧。三四个月大的幼崽在野外根本没有独自生活能力,因为没还有长牙,甚至无法狩猎。眼下她能做的只有忍耐,只有尽可能地配合、尽可能地发育,然后等待时机。
瓦西里,大伊万,阿廖沙,谢尔盖。
安澜默念着。
她把这些名字牢牢记在心底,发誓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