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楚见尘沉声道：“第一次月考就弃考，不把学业当回事，不把团队精神当回事，无故旷课不请假，不把师尊当回事，不把任课的师叔当回事……”

顾灵的脸色“唰”地就白了。

“这五年来，也只有你没学会我剑尘峰的规矩了。”

“师……师尊……！我……”

“我看你在任何领域都有不低的天赋，或许是剑道太过枯燥，你若喜欢研究其它领域，本尊可以给你调度到其它几峰。”

“不是！师尊！我不是！我没有！”顾灵拼命摇头：“不要！不要赶我走……师尊！灵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楚见尘是真心想给她调走的，但如果不是她自己同意，他也不能违背人设将顾灵强行调离。

这么说出来，也只是希望她以后稍微收敛一点。

——不要给这位本就缺乏教学经验的楚老师带来麻烦。

“我……我……”顾灵一骨碌爬了起来，什么伤春悲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弟，弟子这就去演武场！这就去参加考试！师尊你相信我！”

说完就跑，依旧是光着脚，头没梳。

“……”楚见尘、张熙敏。

“那个，师尊。”

“嗯。”

“我……弟子不记得您刚才说到哪了……”张熙敏满脸窘迫。

“没事，”楚见尘淡淡地扭头看她，一脸真挚：“为师也不记得了。”

-

-

顾灵气喘吁吁地跑到演武场，却是已经空无一人。

地上留有许多整齐的脚印和剑痕，看得出来，最后一组发挥得非常稳定。

分数肯定是及格了。

或许还有那么几个很优秀。

……

顾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秋风瑟瑟，带着落叶，飞来又飘走。

一张唯美的枫跟她擦肩而过，冰凉的触感却令她浑身一抖，连血液都缓慢了几分。

最近的状态……真是糟糕透顶……

顾灵颓废地捂着脸，刚才已经哭够了，现在没得眼泪流，只有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哪里。

其实萧弈雪并没有走。

他还挂在树上。

只不过顾灵的实力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当初在山道上，楚见尘犹豫半天终于给放行的那个穷小子，天赋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