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音社的票不好买。

顾苏木特意买了票，约郑老夫人听戏，郑老夫人心里更喜欢顾苏木这孩子了。如今的年轻人，很少有喜欢听戏的。并且对老人家这般有耐心的，那就更少了。郑老夫人把顾苏木当成一个小友，忘年交。压根没往顾苏木要打她孙女主意的方向猜，更没想到顾苏木想要瑜音社的票，根本不用亲自去买。

自从郑老夫人寿宴后，顾苏木便从谢凝那借走了十几套仿翠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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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在上大学。

那些收藏很少能用上。

顾苏木把仿翠头面借给瑜音社，瑜音社便日日为他留票。

只要他想去，随时有票。

谢凝得知表哥的女朋友是郑姐姐，便猜到表哥借头面的作用。瑜音社在京圈很有名气，那些头面在瑜音社能很好的发光发亮。都是爱戏之人，定会好好保养保护她的东西。借给瑜音社，她是放心的。何况还能卖表哥一个好，与四哥腻腻歪歪，就更方便了。

顾苏木做事一向果决干脆。

这辈子的耐心和花花肠子，全都用在郑兮柔身上了。

第一次陪郑老夫人出来听戏，一点点目的都未曾表现出来。到了郑家，喝了杯茶，便把老人家接走了，直奔瑜音社。全程都没提到郑兮柔半句，非常专业的和郑奶奶聊今天的戏。到了瑜音社，安安静静地听戏。没有丝毫不耐烦，极为专注。

郑老夫人愈发觉着他不错。

顾苏木从前没接触过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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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为了讨好郑奶奶才接触京剧没错，但是当他深入地了解了戏剧京剧之后，深深被国粹宝藏所震撼感染。两百年的传承，自有它独特的魅力。不去接触，永远也无法感同身受。真正去了解，谁又能逃得过真香定律？如今不仅是为了讨好郑奶奶，他自己，也是真心喜欢上了京剧。

一个半小时后。

演员谢幕。

场内掌声持续了三分多钟。

顾苏木把人接出来，自然得送回去。

到世纪天成时，已是将近晚上七点。

郑老夫人留他吃晚饭。

他表面装得很淡定。

心里其实巴不得的。最终“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早就通过气，郑兮柔没有回自己的小房子，下班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