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刚才对温北寒说的话，谢凝来得稍迟了些，没听全，只听到后半部分。

倒不是秦御不能把车速飚上去。

只是副驾驶坐着她，秦御不敢开得太快。

便迟了些。

谢凝很认同温聆的话。

暗魂那种组织，岂可一日无主？

无人掌控，定会内斗，引发各种连锁反应，导致社会各界动荡不安。

温北寒想赎罪，继续温伯言做的事，是最好的办法。

谢凝帮腔：“大姐姐说得对，温北寒，你母亲和你外公外婆做错了事。可你并不能选择你的出生，你内疚自责，我和大姐姐的的确确恨你母亲和你外公外婆。但那些事与你无关，你想赎罪，不如继续温伯父做的事。你一死了之，便是到了碧落黄泉，又能真的安心吗？”

温北寒无疑是喜欢谢凝的。

他无法面对温聆，也无法面对谢凝。

这一刻，他心脏被狠狠冲击。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温聆和谢凝，能同时出现劝说他。

她们，真的不恨他？

她们，应该恨他啊！

他自己，都恨自己！

温聆泪眼模糊：“北寒，我和小妹，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过度自责。死亡，是轻松最简单的。只有懦夫，才会用这种方式逃避。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上一辈的恩怨，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当做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但我和小妹，真的不怪你，也没有打算要报复你。也请你，拿出身为男人的担当，不要让我们瞧不起你。”

“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温北寒眼眶发酸，喉咙发紧。

心脏骤缩。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眼底，终是滑下两道泪痕。

他大步走上前，抱住了温聆，声音哽咽：“姐，对不起！”

他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温聆肩膀上的衣襟。

温聆与他哭作一团：“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先陪我去料理爸爸的身后事。”

“好。”

姐弟俩又抱了好一会，才终于松开。

温北寒深深看了谢凝一眼。

动了动唇。

斟酌了许久，才局促的问道：“你……能叫我一声哥吗？”

谢凝一愣，看向温聆。

温聆眼底泛着泪花，明显带着几许央求。

温北寒此刻的情绪，真的再经不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