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早餐晚餐吃他们买来的一点点食材之外,根本不花家里一分钱。
身上的衣服都是他自己买的。
要不是长个子,他都不买新衣服。
即便买新衣服,也只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不过他气质好,洗得干干净净,瞧着倒也清爽。加之成绩好,高中的孩子大多单纯。在学校里,不但没人欺负他,喜欢他的女生还很多。
至于住,那就更没法说了。
一间不足八个平米,没有窗户的杂物间。
要不是添了张单人床,哪里能住人?
分明有空闲的卧室,继母却说是她爸**房间。
话说得漂亮得很,小孩子住老人的房间会折寿,让他住杂物间是为他好,为他着想。
简直无稽之谈。
一开始祁书墨也不愿意把奖学金交出来,可父亲和继母天天闹。
闹得他不能安生。
还有一年,他忍了。
靠着周六日兼职,勉强能在学校吃上中午饭。
高考前两个月,父亲纡尊降贵的在晚饭后进了他的杂物间,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祁书墨以为父亲会跟他诉苦,道如何不容易,无法平衡他和继母。
那一刻,祁书墨甚至在想,要不要原谅父亲。
母亲早逝,父亲或许有他的难处,他也不容易。
祁书墨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让他放弃高考,南下打工,让他每个月给家里寄三千块钱。
倘若放弃高考,凭他的高中学历,去厂里上班,一个月顶天三四千。
他父亲却要他每个月给家里寄三千块。
那一晚,他和祁勇大吵一架。x33
从前还能看在血缘关系上,不痛不痒的叫他一声“爸”。那之后,祁书墨再没叫过他。
亲儿子跟他叫板,祁勇差点动了手。
可他也深谙打孩子要趁早的道理。
祁书墨已经长大了,十八岁了,长得比他还高,又没有从小养在身边。万一动手,这小崽子还手,祁勇还未必打得过。
扬起的手又放下。
那之后,过了七八天的消停日子。
祁书墨依旧努力读书,势要考出去。
祁勇没再提让他南下打工,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曾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祁勇居然要带他去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