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明显是说给谢琅听的,意欲让他不要耍什么小聪明,自己的人就守在外面。
谢琅也毫不在意,佯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谢琅抬手将自己脸上用来易容的面皮撕掉。
按察使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是你?”
前些日子女状师为了未婚夫婿勇闯公堂还有大牢被人放火,程复岩放出通缉一事他都略有耳闻,不过也的确没有想到谢琅居然有胆子过来找自己。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将外头的人叫进来将对方抓住,毕竟能主动来找自己的定然是手上有东西的。
谢琅见他脸上并没有丝毫讶异之色,便径直开门见山道:“我手上有程复岩假公济私的证据。”
按察使上下打量了一番谢琅,也不着急:“你且细细说来。”
谢琅从怀中掏出几沓纸递给他:“这些日子我一直暗中调查,事关重大,还望大人能够关注此事并且严查。”
按察使抬手将纸张接过来,眯着眸子仔细看了一遍,而后脸色微变:“此事可属实?”
谢琅点头:“自然属实,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以亲自派人查看。”
房间之中沉默半晌,按察使点头道:“此事还是多谢你能够提交证据,我会派人前去搜查的。”
谢琅应了一声,而后重新将自己易容的面皮仔细贴好,这才走到门边打开门离开。
这件事只是一个午休时的插曲,并没有人能够放在心上,但是之后按察使衙门便开始行动,在城中暗中调查程复岩还有当初大牢失火的真相。
这件事很难被瞒下来,更何况按察使衙门里还有程复岩的人,几乎在开始调查的当日下午,程复岩便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一向镇定地表情总算有了一丝龟裂,少见的当着朱琢的面发了火。
“究竟是谁,谁告诉他这些事的!”程复岩怒道。
前来禀报的人小心翼翼将脑袋贴在地上:“那位大人说,昨日似乎有一个陌生男子前去见了按察使,之后便……”
程复岩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
一旁朱琢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垂下眸子掩住其中恼怒的情绪,手却悄悄攥紧了帕子。
陌生人,面见按察使,不难猜出这应该是谢琅的手笔。
真是会坏事,要是按察使的人插手,这把火便很有可能会烧到自己身上。
那边的程复岩还在同下人发火,丝毫没有发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