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房中出来的秦晓娴深感势单力薄,且她身为女子,许多事情不能料理,更不能亲自去露面查探,唯恐被人抓住把柄。
心下烦闷的她谢绝了朱琢的邀请独自一人在茶楼听曲,说是听曲,不过是想远离朱府寻个清静去处好好梳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来茶馆的多半都是三三两两一起的,或者独个儿的爷们。像秦晓娴这等妙龄女子只身前来,少不得被人注意。
“姑娘愁眉不展,想必有什么心事,何不告诉我们听听?”
一阵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秦晓娴心中烦闷,抬头见两个穿金戴银的纨绔公子哥儿站在自己面前摇着扇子,眉头一皱。
这已经是今日第二回了,她才坐下没有半个时辰,这些人就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来骚扰搭话,实在叫人不堪其扰。
眼下心情不好不想和这些人对嘴的秦晓娴站起身就要走开,那两个公子哥还不想放人紧追直上,店小二却在这时候横**来,陪着笑脸。
“哎呦姑娘您在这儿啊,二楼那位等您许久了,您赶紧上去吧。”
一边说着话,这店小二对着秦晓娴使眼色,后者心知肚明也是颇为感激,当即摆出不耐的神情开口。
“我一早就说了我是应约而来的,你们非不信要上去盘问!”
秦晓娴戏做得好,两个公子哥儿虽然将信将疑,可是店小二也是陪笑着说了不少好话,倒显得事情真了不少。
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秦晓娴一改方才的模样行礼谢道。
“多谢相助,要不是公子仗义援手,只怕我今日难出这个门。”
那店小二诚惶诚恐的摆手。
“快别折煞我了,我是则茶馆的小厮,人家都叫我金六,今日我出手也是我家老板的意思。老板说姑娘为人仗义不论富贵贫穷都肯替人伸冤,不该叫姑娘难做,特地让我给姑娘解围。还给姑娘安排了这二层的雅间,说姑娘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出门在外被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帮助,秦晓娴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再次出言感谢。
店小二一路引着秦晓娴走进雅间,奉上茶水瓜果,临走的时候顿了一下。
“姑娘别怪我多话,我看姑娘在下头听戏也是满面愁容,可是碰见了什么难处?”
秦晓娴的确是有些为难,如今这店小二问,她没有藏私。
“哎,我一届女子做讼师,许多地方都不能去,探听消息也不方便。偏偏手头这案子得去赌坊转一圈,方才你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