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人?我看不见得吧?”
秦晓娴听了这话手中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你我要去济南,或许是和那些引我们去济南的人作对的仇家,不想让你我去济南才出手绞杀也说不定?”
温水顺着手中的手巾滴滴答答的落回铜盆里,秦晓娴眉宇间是浓浓的担忧。
她解开谢琅的衣服瞧见了伤口,伤口不浅,皮肉的翻卷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见此情状,秦晓娴的唇角微微抿起,不知在想什么。
谢琅只留意在她话头上,并未主意对方的神情,听了这猜测微微颔首。
“不错,的确有这个可能性,不论如何,今天能逃出来得多亏你发现那片林子。”
谢琅伸手抓住秦晓娴的手腕,眼中的赞赏和感激不像是假的,可秦晓娴却有些讪讪,移开了目光叹道。
“若不是你们拼死相护,第一个照面我就没命了。”
金疮药的药粉细细密密的撒在谢琅的肩头,秦晓娴动作娴熟,绑绷带的时候也没费多大功夫。
谢琅看着肩头那个堪称完美的包扎,感叹。
“你是从什么地方学的这手艺?”
秦晓娴净手,看他一脸惊讶的模样咧嘴一笑。
“我之前都是给尸体包扎的,头一回给活人包。”
这话分明是打趣,谢琅递过去一个有些无奈的眼神,终究是没有回嘴,仔细将衣服穿好出言。
“既然有人想让你我去济南,有人不想,不若我们就暂缓脚程,不必那么急着去济南也罢。”
秦晓娴也是这个意思,听得谢琅说出来立刻点头。
“不错,就让他们自己较劲,看谁耗得过谁。”
在旅店借住了一宿,众人便起身离开。
秦晓娴想的明白,眼下他们的人个个挂彩,并不是赶路的时候,何况既然济南本就是多方势力缠斗,他们实在没有必要过早入局。
不如就在这清茗镇住个几天再做打算。
清茗镇本就不大,人口也不甚多,秦晓娴留意在店小二口中打听了两句,很快便听说东街有一家空屋尚在出租。赶着脚程过去同那家主人定好价钱,一口拍定后便将众人都安置了下来。
为避免引人耳目,她和谢琅还是以夫妇名义住在同一座小院之中,只是夜间就寝时分房而睡。
一连几日,清茗镇的日子都十分平淡,就在秦晓娴以为可以安心休养一段日子的时候,变故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