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醒了醒红酒:“陈总太高估我了,我入行时间尚浅,能专心研究白酒已经是用尽全力了,实在没有了解红酒知识的精力,您让我说,我也只能说好喝而已。”这番回答,倒是和陈晔舒刚才评和谐酒广告宣传片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么不知道路总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可以深入接触了解红酒行业的机会呢?”陈晔舒正色问,她举杯,邀请对方,“去年华国葡萄酒的进口总量是4075亿升,对比前年的385亿升,增长了571,而白酒出口量则仅仅分别为152万千升和157万千升,哪个市场更广阔、更有潜力,路总不会不知道吧?”x33
路楠垂眼:来了来了。
她直视陈晔舒:“这些数据对比确实令人震撼,可要是因此,我还是要说——有负厚爱,我想要去做难度更大的事。”
陈晔舒发现,路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虽然年轻却很沉稳,更难得的是在销售这个行业,短短三年成为行业翘楚,身上却没有半点销售人会有的圆滑之气。做酒水这个行业,其实是触类旁通的,哪怕做白酒,其实对于其他种类的酒水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了解——不需要特意去调研,但如果真的一窍不通,和经销商们(尤其是传统型的名烟酒渠道经销商往往都做多个种类的酒水经销,白的红的黄的啤的应有尽有)聊天的时候绝对会露怯,进而被对方认为不专业。
但那种应酬场合的‘了解与知晓’更多的都是套话,是专业的话术,背一背记一记就行,有一套模板,不论是什么种类的酒,对方都可以说个笼统的一二三四。今日,路楠自然也可以用那副说辞来品评这款红酒的,然而她却没有用。
再比如,一般人都会讲究凡事留一些余地,即便是拒绝也不会把话说死,可是路楠从不玩故弄玄乎、待价而沽的那一套,要拒绝便是清楚明白、干脆利落的拒绝。
陈晔舒觉得,路楠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透出一个真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她,即便被再三拒绝,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
“今天感谢陈总的招待,我就先走了,您请留步。”
强扭的瓜不甜,且事不过三,看在那盆黑沙堡的份上,她不为难对方了。陈晔舒自沙发上站起身颔首:“那我就不送了。wendy,务必把路总安全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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