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诚心和你拼酒,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直得起身子?他们源川内部都有这么一句话,说路总是真海量,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老毛啊,咱们人到中年,稳当点,还是多喝枸杞吧,啊——”
这儿的枸杞可不是说养生的作用,而是壮那啥。
巩绍辉这话一说,大家都开始笑,七嘴八舌地说:“是啊老毛,你这臭毛病可得改改。”“不能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路啊。”等等。
毛孔庭悻悻然:“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是老巩说源川的人想要拓展海外业务,我这不也是好心么,谈业务谈业务,不谈怎么有业务。”
巩绍辉点到即止,免得这位同行太没面子:“咱几个走吧?天伦皇朝?代驾我都叫好了。”
迟宴之前一直不参加第二场活的,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和他舅舅说他也要去。
巩绍辉深深地看了大外甥一眼:“行,你要去就去。”
高档娱乐会所就是一个销金窟,随便开一个包厢最低消费就是18888之类的,一排一排的年轻女孩子走进来,被选中的留下,没被选中的又走出去,她们并不是来从事非法活的,在包厢内只是单纯陪着唱歌、喝酒、跳跳舞而已。
气氛热烈起来,包厢内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喝酒、玩骰子、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习惯?”巩绍辉刚刚唱了一首歌,坐回沙发上问迟宴。
迟宴摇摇头:“没有。”他也不是一张白纸,闹腾的酒吧也去过好多次。
“我想也是,你又不用开眼界。今天一定要来第二场做什么?”
“就想看看,你们‘成年人’谈生意的流程和场合到底是怎么样的。”迟宴撇撇嘴说,“现在看到了,真不怎么样。”
巩绍辉叼了一支烟,还没点着,就有漂亮姑娘殷勤地提供点烟服务,他摆摆手示意对方去旁边玩,然后和外甥说:“年轻人,看不惯这样的风气是吧?但是这又是不可避免的。”
“行了,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巩绍辉叉了一块水果,“你该不会是在心疼你学姐吧?”
迟宴默不吭声:有一点儿,学姐走到今天这一步,吃了很多苦吧?
“哈哈哈,说你傻你还不信。如果路楠只是长得漂亮,顶天了在源川也就只能做到业务主管,就像那个小唐一样。”巩绍辉呵呵一笑,“她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爬到这么高,靠的还是真本事,你现在看她多么多么辛苦、殚精竭虑地找客户,就觉得心疼了?傻小子,不出三年——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