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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吃过汤圆了,我自己包的。我当然会啊,自学成才的。不难吃,真的不难吃!你要是不信下次我做给你尝尝……”通话结束后,路楠不好意思地冲陈骁笑笑。
陈骁之前是见过路楠接家中长辈电话的情况,和现在轻快的状态完全不同。
是以,他很为对方高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达成和解’四个字呢?
陈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路楠回以他一个‘你自便’的表情。
“喂,妈。”陈骁顿了顿,解释到,“没有,我在外地。是的,我知道……”
【这位陈女士该是给了他多大的压力呢,让他连元宵节都不在蓉城过了。】
结束通话之后,陈骁苦笑一下,摇摇头,将手机放回餐桌上:“当年我母亲因为意气之争,坚持要我改姓,不惜以她离婚分割得到的股权让渡给我为代价。但那时候我还未成年,所以实际依旧是由她代为行使股东权利。当时的源川远没有达到如今的规模,所以她和我父亲之间也算相安无事,但是近五六年间,源川飞速发展,她也生起了回国的念头,并且对我这次的调职很不满意。”
路楠冲着陈骁安抚地笑笑:“你现在已经成年了。”所以,股东权利重新回到了你的手上。对方想要直接做什么都没了法理和情理的支持。
我想,这也是那位陈女士只能通过不断给你施加压力、联络源川的其他股东和管理层等方式来间接彰显她存在感的原因吧。
【虽然这个过程会令你很难受,但是只要坚持住自己的立场,之后你就会发现,他们/她们能影响你的地方就越来越少了。】
陈骁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一直愿意对母亲过于强势的干涉多加忍让的,因为他始终记得现在自己在源川拥有的股份份额,除了爷爷奶奶前年转给他的2之外,其余都是母亲让渡出来的,原应该是她的。
吃完饭,两人又找了一家咖啡书吧坐了坐。
路楠对服务员说:“热牛奶,谢谢。”
陈骁不假思索地道:“一样。”
服务员离开之后,路楠微微侧头,略带疑惑:“嗯?”居然不喝美式。
陈骁笑着说:“我也有不想熬夜的时候。”
因为今天下午一路漫无目的地玩耍,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陈骁入住的酒店也挺远了,他今天再次说出这句话:“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
路楠垂眼,两秒钟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