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天色确实不早了,但是赶赶还是能回去的,陶真很不想在外面过夜,尤其还是在霍行家里,而裴湛也是一样,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回家去。
霍行也没说什么,还叫流云赶了马车送他们回去,裴湛喝了酒,天也冷,陶真就没拒绝。
霍行的马车不错,可到底是冬天,冷还是冷的,好在天黑前他们顺利的回到了家。
裴恒和裴夫人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两个人都不在,应该是去了李徽家。ωωw.
裴湛一身酒气,酒劲上来之后,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得陶真扶着,将他送回房间,没想这人一个没站稳朝她倒过来,陶真被他整个人压倒在炕上,身上跟放了一座大山一样,死沉死沉的。
“裴湛,给我起来,别装死。”
陶真将他整个人推到一边,累的气喘吁吁不算,感觉刚刚被他压下来的时候腰可能磕到了,动一下,疼的直抽抽。陶真气的踢了他两脚,可裴湛已经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微微皱眉,看起来很难受。
她缓了缓,将他放上炕,一天没烧火屋子冷的很,炕和床还不一样,床的话不热没关系,但是炕冬天不烧火就很冷,跟睡冰铁板一样,陶真认命的去搬了点柴火,烧了火,屋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裴湛这个人看着瘦,但是很重,陶真搬了几次没搬动,将他往里一推,鞋一脱,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今天忙活了一天,陶真累的一动不想动,本想坐一会儿缓一缓,她现在可没力气回自己房间烧火了,可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梦里被山压着,又重又闷又热,难受的不行,她下意识推了推,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又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没多久,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陶真终于醒了,灶膛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的,陶真动了动,感觉到自己身上搭着一条手臂,腿上还挂着一条腿,陶真想,裴湛的腿肯定有八十斤,不然怎么那么重,压的她喘气都困难。
陶真推了他两次都没推动,她无奈的侧头,裴湛睡的很死,灶膛里的火苗照出微弱亮光,正好可以看清他的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微微发红,鼻子很挺,嘴唇很红,睫毛像长蚊子的腿,一根根分明且长且分明……
陶真咽了咽口水,又躺了有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估摸着是裴夫人和裴恒回来了,她推了推裴湛:“你娘回来了。”
裴湛毫无动静,陶真又推了他一把:“醒一醒啊,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