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中的奏折,“陛下,张大人可是求着你放过他家的独子呢,你怎么看?”
在另一张桌上作画的少年闻言抬头,就看见青年一副戏谑模样。
那骄矜的模样,倒是真有些恃宠而骄的感觉。
步韶栾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叹了口气,“掌印也不必一次一次试探朕,本就是他们理亏,掌印若是想处置了,那就处置了吧。”
顾爻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少年毫不掩饰的偏爱,才是最让人开心的啊。
“这可是陛下说的。”顾爻观察着少年的神态,抬手就要朱批。
步韶栾脸上好像只是无奈,低头继续作画。
顾爻盯着那垂着脑袋的人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又将目光转回案上的奏折。
此时门外却传来沈慎为的声音,“陛下,冯阁老求见。”
顾爻挑了挑眉,合上奏折,准备看戏。
这大鱼,不就来了。
他可是等了三天了。
他还以为冯阁老真的能心狠地放下冯家唯一的后嗣呢。
如今看起来,应当是经过了不少的内心挣扎啊。M.
步韶栾放下手中的毛笔。
顾爻没有瞒着他这些事,他自然知道冯阁老是来干什么的。
步韶栾抬眼看了一眼那个还赖在书房主位上的青年,挑了挑眉。
顾爻也没有要挪窝的意思,甚至还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将靠枕又往上拔了拔,半个身子就靠在上面。
鸠占鹊巢还心安理得的模样。
感受到少年的目光,顾爻抬眼看去,脸上带着些疲惫。
顾爻打着哈欠,“不经意”地揉了揉腰,埋怨地看了少年一眼。
看到青年眼下的乌青,还有那揉腰的动作,步韶栾撇开脑袋。
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是胡闹得有些过。
可是顾爻的纵容,实在是让他有点忍不住。
看着青年背后好像还是有些硌得慌,沉默地拿着窗边软榻上的靠枕塞到顾爻身后。
放完靠枕,又走回侧案前。
青年要赖在那,他也由着他去了。
顾爻有些意外,看着少年的侧颜,无声笑了笑,将少年塞过来的那个靠枕也一起靠着。
嗯,两个靠枕靠在一起,确实是比较舒服的。
沈慎为在门外又敲了两声,步韶栾才想起来门外有一个人还在等着。